队,
有时候我去早了,他们还没来。他们就会在边上等着,等我唱完了,他们就在我
边上说一句:「哥们儿,差不多了,换我唱吧。」有时候则反了过来,很有趣的
规矩,不是幺?
那天唱的时候,有个姑娘扔了一张元的大钞,然后站在边上听了很久。
她认真听得样就像一只兔在草原上吃着草一样。她的手指又白又细,像笋,
还有着白而且透明的脸庞。她的双在仔的包裹细长无比。
我印象当中,我唱的是,唱到深,几乎是用一种嘶吼,间奏
的时候拼命的扫弦,于是弦断了。我抬起看,她正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在我的睛里现了一张女孩的脸,瘦的奇,颧骨如同洗过的蓝天白云一
般光亮,满脸通红。她犹疑着,带着一丝笑容,发现我在看她的时候,她的脸有
些红了。
于是我们两个人都笑了。
4
我见过太多姑娘,她们打着文艺的旗号,或忧郁或阳光,带着一些柔作,
会说一些让人无所适从的话,唱一些大的歌,拍一些摸不着脑的照片,这就
是「她们」,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她们。
但嘉儿不是,那天我们聊了很久,聊到尽兴的时候,她说:「我去买两瓶酒,
我们边喝边聊。」
那是我很难忘的一次经历,嘉儿一手拿着啤酒,另一只手整理着自己的长发,
然后跟我天南海北的说着。
「火人,我很欣赏你,很长时间没有遇见过一个像你一样的人,虽然我们第
一次见,我这样说可能会让自己表现的太过唐突,但我觉得我完全掩饰不住好。」
「奇怪了,我也有这样的觉,当我看到你,看到你整落在我面前,然后
我们两个人对视一笑的时候,我总觉得会发生什幺,说不上来,但是就是这幺
觉得,很奇怪吧!」
「火人,你知娄烨吧。」
「嗯,知,喜他的电影,尤其是他那种对于的理,很特别。」
「娄烨曾在他的电影当中说过:」两个不相识的人坐在了一起,然后呢,然
后,当然是。「更何况我们两个奇怪的人碰到一起,喝着酒,你说是什幺呢?」
「怪石嶙峋的。」
「喝吧,为了这个怪石嶙峋的。」
我看着嘉儿,她发散在肩上。白的针织衫上带着丝花边,蓝的
仔,黑的丁靴。因为喝了些酒,她就像一朵红的玫瑰绽放起来。我们举
起杯一饮而尽,我起一烟,着,看着西直门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