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在路上还跟他说不要误会,现在若是又跑去说我喜他,他会不会觉得我尔反尔的是不是带有什么目的?”
“嗯……喜一个人,好像满脑都是他,就再也不别的东西了。就像……就像是曾经对剑一样。”
罗千雪沉默。过了好半天才:“真的要我说?”
“我辈江湖儿女,生死踟蹰,此时剑光璀璨,明朝一抔黄土。惟愿无悔,光华盛放,谁要去效那凡夫俗妇,宅院争?”
慕剑璃认真:“曾经我也看不懂。我师父一代人杰,当世奇才,竟也会为所困,剑心破碎,真是不可理解。”
虚净:“……”
薛牧:“家里女人多,不知谁藏了角先生,这种事你隔着屋都闻得到有过分了啊……”
罗千雪睁睁地看着,差痛哭涕,心里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这货之前还修行了岔吐了血呢,自己随扯了一句话题,压就没觉得自己说的是什么很有悟的理,她慕剑璃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了?
罗千雪房间里,慕剑璃慢慢地睁开睛,原本像是一个剑人的觉完全消失了,风华敛,温平和,返璞归真。
你不是在问吗?
她踏破了问垒,尚未满十八岁。
江湖上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问者,就此诞生。
“诶??”罗千雪瞪大了睛,彻底失去了思维逻辑。
这是在搞啊,老娘怎么没觉得自己那句话可以的啊?是想活生生气死人吗?
不是,你刚才问我喜一个人要怎么,指的是我相公?
见过抢人老公的,没见过抢得这么光明正大的,太过分了啊,了不起吗!
“呃……”罗千雪没话说了,行
慕剑璃拆解了半天才听懂了罗千雪的每一个句,尴尬地低:“抱歉……”
可这江湖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问者,此刻却似是难以启齿,声如蚊呐地小声说着:“千雪……如、如果……我喜你家相公,是该直接告诉他么?”
这确实是问题的关键,但慕剑璃却似是已经明了:“这不应该是冲突之事,便如他与你们宗主珠联璧合,薛宗主何曾需要分辨他与合哪个重要?”
“我、我没喜过人,也不知应该怎么去表达……”慕剑璃没看罗千雪气得快炸了,依然结结巴巴地说着:“我觉得我什么都不会,我只会剑法……去和他论剑吗?他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聊啊……”
罗千雪气都发不来了,用看奇迹的目光看了她半天,无力地趴在桌上嘟囔:“你不说什么都无所谓,白捡一个绝谱人耶,他要笑傻了好不好?你论的是剑还是什么,他最终都会跟你论一床上功夫的。”
“那……”罗千雪忽然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你觉得剑重要,还是他重要?”
“嗯。”
怪不得你没朋友啊!老娘也不想和你交朋友了,有多远死多远好吗?
罗千雪抬起:“你现在理解了?”
“我误会什么了啊你自己说的啊?”
慕剑璃很认真:“我是认真的,只是想知怎么,刚才路上所言我已经后悔了……千雪,你们星月宗,对这些比我懂,我是诚心求教的。”
“抱歉,我忘了考虑别人的受。”慕剑璃低声:“但你误会了。”
此?”
“你是白痴吗?患得患失成这样还是慕剑璃吗?拜托你刚才是在问还是在中邪?”
罗千雪深呼了一,一气吐了来:“公的夫人必须是我们宗主我们还有三十六个妹虎视眈眈呢你还来横一杠,秦无夜狐狸也就算了你慕剑璃堂堂剑仙真不害臊吗要不是打不过你我都想揍你了你还来问我!”
罗千雪实在想不明白,无语地:“你认真的?你慕剑璃找什么男人找不到?到江湖上喊一声,多少侠少愿意把你当神仙供着?跑来和一堆女人争是不是有病啊?”
“……”罗千雪额重重砸在桌上:“行行行,你是剑客,我是妖女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