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秋轻抚他的面颊:“别太苛责自己,你已经得足够好了。若是没有你,想想如今的无咎寺、如今的星月宗,该是怎样?”
她喜的是你的好,不是你的贪,便如对夤夜的真诚护,这就让她很喜。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什么都不要去多想,只要好好自己,继续对大家好,我自己都会缠着你?
薛清秋站在边,轻声:“潘寇之跑了。我们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把战局拉到自己师弟们的阵势里,让师弟们的命挡了一刹,趁机飞遁。他拼着燃烧灵魂化为遁光,便是我也追不了,除非我也陪他自绝前途。”
“影翼潜伏在沂州已久,他为此世最刺客,把握时机的能力首屈一指,我怀疑潘寇之说不定要在自家宗门外再遭一劫,能不能活来还得看他运气。”薛牧:“我一都不担心潘寇之,即使是整个心意宗,死了七个,也是风雨飘摇,本不足为患。”
…………
薛牧心中一动:“你怎样?”
薛清秋摇摇:“只隔一层,尚缺契机。”
薛牧摇摇,叹了气。不怎么说,他现在也确实没有什么力气去想这些儿女话题,反正对她们好,这就是本心,本没什么值得考虑的,难还能对她们不好?想也不来啊。
岳小婵微微一笑:“不告诉你。”
薛清秋:“该怎么?”
薛牧随手了夤夜的脸:“这样的萌娃,要也不成啊。”
薛牧站起来,倚在窗边看着远方的夜,良久才:“虚难杀,早有所料,要是几个人埋伏就能杀,虚也不值钱了。能重伤于他,还让他失去提升的前景,已经足够,不必遗憾。”
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薛牧自问算是懂女人的,可还是真的很难摸清这种妖女究竟在想什么。
“那你在忧虑什么?”
基本不意外,即使是薛清秋来了,都还是没能留潘寇之。
薛清秋:“可看你似有忧心?是怕将来潘寇之报复?”
天香楼后院里,薛牧坐在夤夜的床边,将一片云阳叶搁在她额,看着脉络闪烁,星光没夤夜的额。
薛清秋微微一震,了。
西边一光划过,直透苍穹,薛牧转看天,知那是虚之战有了结果。
其实联系上文,大能够猜到一些。
薛牧笑了笑:“心意宗那个鼎,如今恐怕有人开始盯了,我们也该谋划一手,可别让人捡了便宜去。”
“所以你是自责?”
说完抱着夤夜转离去,薛牧木然站在那里,气得要死。
“没有你的星月宗,是真正的门,不用怀疑。师叔肆众生,师父和我只会帮她。”岳小婵认真:“但有了你,就有了不同……你的真诚相待,让我们填补了很多东西……所以师父深陷其中,所以师叔视你为父。至于我……”
薛牧沉默片刻,忽然:“你想要鼎吗?”
“先等,瘦死的骆驼比大,心意宗再衰败也不是能轻易的。别人要啃这块骨,先让他们啃着,我们积蓄实力,看准机会。”薛牧问:“你合况如何?”
她已经濒临压不住了,一旦她彻底失控,必然是众生浩劫。可你的温让她蠢蠢动的负面绪尽数被压了回去,直接复原。”
薛牧叹:“这一场对局,其实对手并不明,而我还是犯了很多错误。就连夤夜受伤,也得归咎于我的安排欠妥,太过想当然。”
薛牧左右看看,压低声音
可细想之,好像又包了别的意思,暂时看不明白。
“嗯……而且这件事并没有完全解开迷雾,药王谷俘虏一问三不知,全是林静芸和那个太监王公公对接,结果两个都死了,朝廷的黑手随之掩盖。我总觉得不像姬青原的,若是他的,一来我们应该会得到消息,二来皇帝能动用的力量也绝对不止这么。这事不搞明白,总觉骨鲠在,因此有些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