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你自己不渣似的……”

        萧轻芜心里一咯噔：“师父……”

        “山门外，雪拂过白衣，又在指尖消。负长剑，试问江湖诺大，该何去何从？今生至此，像个笑话一样自己都嘲讽，一厢愿，有始无终。”

        “我没忘……只是我以为……”

        之前的脉脉场景突变，多年之后再度相逢，却是在他的喜宴上，佳人在侧，不是自己。萧轻芜神也慢慢变了，那种对面不识装着一脸冰冷淡定实则心绪翻涌的觉，代想象一就很揪心。

思？代，代懂不懂？”

        “跟我一起去灵州吧，我需要你一起写，这本书我一个人完成不了，我的亲卫们文字一般，在这件事上难以发挥。而你的文字其实比我细腻致，写起女儿心来也比我更近……我们一起。”

        而如今只剩理所当然的愿附骥尾。

        “整个药王谷的武力，我都已经计算在姬无忧的势力中了。你师父早就只是一个吉祥，除了在朝堂上给他添堵以外，起不了任何关键作用。”

        …………

        薛牧放笔，睛斜斜瞥了过去。

        “啊？”

        “我是要让玄天宗的士们知自己多渣男啊。”

        “你怎么连这都知啊……”萧轻芜脸发苦：“真是人们说的神谋鬼策吗？”

        “难你自己忘啦？”

        曾经邀她加星月宗，惨遭拒绝，理由一套一套的。

        莫雪心的宗主寝室地密室。

        “圈女粉？那不重要，千雪够红了。”薛牧慢慢写歌名：“我准备让千雪一站去玄州。”

        萧轻芜小心翼翼地倒退一步。

        “药王谷是朝廷宗门，听皇命的……原本谷中就被渗透成了筛，医圣自己又长期在京，岂能挡住皇帝的作？你最好让他永远留在京师，皇帝倒还不敢冒天之大不韪轻易动他。一旦回去了，会什么事谁都没有把握。我宁愿他天天躲在屋里看书，不用任何事，也不想让我徒弟哭鼻。”

        “别估所谓的德望重，对于一个弑君弑父之徒，别指望他有多少底线。实际上……你知吗……”

        萧轻芜微微偏过脑袋，藏起了中的泪意，咕哝：“师父。”

        “以为这个永远办不到？还是以为我只是想着调戏你？”薛牧伸手乱了她的发：“真是个笨。”

        得，还是个江湖歌曲。萧轻芜已经可以预见到当罗千雪轻唱此歌的时候，会惹哭多少江湖少女，这是要从男粉圈到了女粉啊……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该洗牌的时候，就没什么手的了，你要使医变革，以惠及天的理想，这便是你成事的契机。否则想靠改革？那才是梦。”

        “我们搭火车回去。火车终是京师，我京有事，你也去见见你师父，警告他一句话……”

        乎意料，薛牧没骂人也没脚，只是叹了气：“轻芜，七玄谷的人去北边查看过车程，基本可以确定明天就到了，也就是我该回去的时候啦。”

        萧轻芜没去，她已经慢慢被歌词引住了心神：“后来谁家喜宴重逢，佳人在侧，烛影摇红。灯火缱绻，映照一双如画颜容，宛如豆蔻枝温柔的旧梦。对面不识，恍然间思绪翻涌，望你白衣如旧，神几分冰冻，谁知我心惶恐……”

        薛牧疾手快地摁住：“妄想给师父穿女装？”

        “……”

        萧轻芜眨巴着睛，悄悄从戒指里摸一件衣服，想偷偷给薛牧披上。

        “你个死腹黑懂锤，去去去~”

        萧轻芜期期艾艾：“不、不会吧……”

        萧轻芜怔怔地看着他：“师父……你还在帮我考虑这个呢。”

        “师父请说。”

        原本只是莫雪心的静修之所，如今多了一个数尺方圆乌黑发亮的阵法。

        萧轻芜也收了玩笑心思，认真：“愿意追随师父。”

        ……萧轻芜愕然看着歌名，嘴唇蠕动了半天才：“师父你这是要让玄天宗的姑全面思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