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没想明白,后来想到了。”夏中行:“他在试探我的臣服可能。”
唯有他和冷竹,况很特别,因为他们都有儿,只要儿不是太废柴,都不可能把儿丢一边,就算同样有从宗门里择其优者一起培养,多半也更偏心自己儿一些。连冷竹那种正中人都如此,别提他夏文轩这种黑了。
行尴尬地咧了嘴,想笑又不敢笑。父亲一向酷烈,还从来没跟他开过玩笑的说……这怒骂之后来了句带着自嘲味儿的玩笑,让他觉得很稀奇。
夏文轩那个气啊……真的想砍人。
“冷青石了?”夏文轩忽然问。
“问剑宗剑冢,磨砺肝胆打磨刀意最有奇效,对你现在的状况有利。”夏文轩沉片刻,低叹:“我去求一次问剑宗,给他们一些交换,让你剑冢一行,或许有益……”
夏中行低声:“父亲和问剑宗关系……何苦如此。”
“但老就不明白了,我听了别人有理的话能醒,可同样的话从小到大跟你说了多少,怎么就没用呢?”夏文轩一屁坐在椅上,“啪”地把刀拍在桌上:“谁家之有教人怎么教儿的,我去拜师。”
天父母心。
夏中行叹气:“听星月宗的报,冷青石已。”
夏文轩用力拍了刀柄:“所以说,你爹盖世刀君,横行一世,你自己自幼前呼后拥,呼啸劫掠,这样长大的一个人,怎么会向人低,真的兴起了送师妹的臣服之意?”
所幸夏中行早年表现尚可,还是年轻一辈档位的新秀,夏文轩颇有面。可没几年况变了……比不过慕剑璃玉麟那些优质生源就算了,可现在与自己相同况的冷竹之都比不过了。
儿平不足,资质受限,心志不……却偏偏有心气儿,想要四海扬名。在父亲中,那些缺真没啥,不是什么太糟糕的事儿,反倒这个心气,当爹的会很希望他能达成。
“无论成不成,好歹那只是交换。”夏文轩斜睨着儿问:“知薛牧找你要师妹是什么意思吗?”
夏中行低声:“倒也不是甘愿臣服的意思,只是有求于人,姿态不得不低。”
夏中行面红耳赤。也许天才与普通人的区别就在这里,夏文轩知而能行,他夏中行不到,这就是差距。又或者夏文轩当时的环境是逆而上,披荆斩棘,而他借着父荫,太顺了。
能有其他路当然是好的……薛牧那种妖孽,连个弹琴丫鬟都能捧成仙,对夏中行这种底算是雄厚的俊杰,恐怕有一百种手段捧一个风风光光的前程。还不如自己找薛牧卖老脸,以后便是想去剑冢,薛牧面也比自己面有用。
可夏文轩能砍人,却不知要怎么帮儿。
这么想着,夏文轩长长叹了气,低声:“薛牧想一统六,正是最微妙时,本来有很多利害,却碰上这档事……”
夏文轩沉默。便如他有意去求问剑宗一样,姿态自然也会放低,这么一想也就觉得儿的法没什么可说的。再说人家问剑宗为什么要给你面,即使真肯让你去剑冢,多半给的也是薛牧面,看在你是薛牧盟友的份上吧。
各家嫡传英这种事没什么好比的,慕剑璃玉麟这类的都是从宗门大比中脱颖而的佼佼者,证实过资质,被蔺无涯问天看上了,收为嫡传。这种人资质练得快,实属理所当然。
“放弃之后又如何?夜夜折磨自家婢女?然后压抑无从宣,日渐颓废?”夏文轩淡淡:“这事你别了,为父自会和薛牧打交。师妹什么的,你就别去想那种破事
夏文轩皱着眉,也觉疼。
走传统路是无解的,你练不起来就是练不起来,问的事儿,那一窍未通,神仙也帮不了。说去剑冢磨砺,只是尽人事罢了,问剑宗那么多去过剑冢的,也不见得个个都是慕剑璃,何况去剑冢很危险,可能就回不来了。
夏中行惭愧无地:“若是父亲为难,孩儿放弃这个想法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