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此时正在画要派发的护符,秋给他在一旁剪裁画符要用的黄纸,调制画符要用的朱砂。
香阁自从林大公在她楼楼死后,生意便一落千丈,不过小半年的时间已经沦落到快要关门的地步,是以刘奇没怎么花银就将其买了。
“画累了,且看小娘的芙蓉面歇会儿。”莫离说着,放手中的笔,将小媳妇抱过来放到自己上坐着。
孤魂野鬼之所以会沦为孤魂野鬼,一个是像之前说过的堕胎婴灵,要阳寿尽了才能再轮回转生,一个是阳寿未尽就死的魂灵,亦要等阳寿尽了才能地府,轮回。
刘奇份不一般,黄粱一梦开业那天,不少达官贵人看在刘奇的面上来捧场,可左看右看都没瞧见一个人,不免心中纳闷国公爷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人儿将各位的名字都写上,又让他们写上最想睡的姑娘,然后又款款走了。
听他这话秋就知他想什么了,这两天她来月事,素了他几天,想来是忍不住了。
慧果搞不懂,明明宵能探到他们的名字和想睡的姑娘,为什么要让他们写一遍?不是多此一举么?
众人一连喝了三壶茶,还不见人,不由有些不耐烦了,正想问刘奇,只见刘奇拍了拍手,一行衣着暴的人捧着笔墨纸砚来了。
在其他老鸨不明白中,黄粱一梦就成了京城名声最大的一家院,一家不让睡姑娘,还让人上赶着去的院。
秋红着脸,她动作还没停,他手就摸了她衣裳里。
“好媳妇儿,为夫忍不住了,不信你摸摸看。”莫离说着,拉着小媳妇的手放到他间的上,带着小手隔着摸了摸大棒。
给他了一会儿,秋松了手,说:“我还是给你去泡杯茶醒醒神吧。”说着便准备起,岂料他还是抱着不撒手。
刘奇摇晃脑解释:“仪式还是要有滴,再说咱们开的院,又不是南风馆,全是大老爷们没一个姑娘算怎么回事?”
黄粱一梦一夜之间名声就打响了,第二日上门的客人络绎不绝,惹得花街其他院的老鸨都忍不住来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听说这些人仅仅是去黄粱一梦盖着被纯睡觉的,老鸨们表示都不相信,睡觉哪儿不好睡,非得来院睡呀?
刘奇笑得一脸神秘,只说好戏在后,大家也只好合着他玩闹。
人来是来了,但却是只给看,不给摸,更别说其他什么事了,有几个人忍不住问刘奇在搞什么花样?
原本只是来捧场的各位,试了一回后就上瘾了,虽不是真的睡姑娘,但这梦是梦到了每个人的心坎里,而且又真实,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倒是真和店名黄粱一梦极为贴切。
秋正想让他松手,只听他:“,月事过了吧?”
“那,那你只
刘奇倒是从这其中发现了商机,将香阁买了来,改成了黄粱一梦。
“画这个伤神,要不要我给你一脑袋?”秋说着,已经伸手给他上了,莫离忍不住喟叹一声:“我媳妇儿真好。”
刘奇拉着慧果他们和宵忙活黄粱一梦,这些时日也就没怎么往国师府跑,莫离乐得清静,开始着手准备七月中元节和中秋祭月的事。
胡服
倒也是,慧果没再问,打个哈欠,也跟着大家伙一起趴桌上梦去了。
“别,晚上再来吧,大白天的多不好。”秋阻止他乱来的手。
黄粱一梦规矩极其多,门还特意立了一块牌写着,每人每月只准三回,这倒是让人好奇了,院怎还有这种规矩呢?白花花的银都不挣吗?
秋现在对他这油嘴习惯了,回京之后两人独的时候多了,私里某人总会一改人前的正人君模样,什么话都能张嘴就来,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孤魂野鬼最是凄惨,没有行也不是恶鬼,仅仅是靠近人都会被活人阳气所伤,更别说其他了,所以才有了盂兰胜会一说,七月十五这一天地狱门大开,这些孤魂野鬼都可由修之人法送地府,避免刀山火海之苦,早轮回。莫离每年都会去护国寺参加盂兰胜会,与护国寺的僧人们一起超度亡魂。
原因无他,这毕竟费人力,短时间次数多了于梦的人不好。
秋忍不住笑,戳了戳他脑门,哼了句,没儿正形。
中元鬼节百鬼夜行,气运低的人容易被冲撞,他通常前一天会在城门派发一天护符,中元节当天护国寺亦会举行盂兰胜会,渡不能轮回的孤魂野鬼轮回。
见着人又走了,前前后后着实让人摸不着脑,又有人忍不住问了,只他问的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往桌上一扑睡着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和他一样,趴桌上全睡了,没一会儿,一个一个开始起了梦。
宵每天造梦数百,修为大涨,这家也不回了,把老巢搬来了京城,在京城修炼了。
“画符呀,看我作甚?”秋嗔。
正调着,秋抬一看,却见本该画符的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宵从他们轻易从他们脑海里探得最喜的场景,最喜的节,最想睡的女人,给他们编织了一场完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