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晨低垂着颌,手上漫不经心地摆着浅蓝票据的边缘,摇摇。
他上着纯的鸭帽,熟悉的白工装衬得双修长笔直,全上净得像初雪般一尘不染。
戚明雨和靳晨一同走车站时,在第一时间受到了最北省份在这个季节里对到访者的首问候――严寒。
“嚯。”戚明雨挑了挑眉梢。
“不用他们,”靳晨也无奈地笑笑,“如果没有特别的事,应该不会现在你面前的。”
两人找到了车票对应的座位号,戚然原本是字母尾数C的靠窗位,靳晨和戚明雨分别是AB位相邻。
从家里到火车站的路上有些许堵车。戚明雨快步走候车大厅时,墙上的大屏幕信息正在动着,对应车次已经亮起了“正在检票”的绿荧光字。
“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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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戚明雨现,靳晨抬手摘了单边的蓝牙耳机,目光温和落在他上,坦诚笑言:“我还以为你放我鸽。”
在住宅园区前车时,刚好在沿街的路上遇见有小商贩卖冰糕。即便靳晨也在北方长大,却也是第一次见天卖雪糕和冰淇淋的场面。
靳晨笑笑,目光朝着不远扫过一周,轻声询问:“戚然呢?”
然后才向前探,朝司机师傅了个地址。
从前,戚明雨的外婆住在还要更寒冷的地方。
“这天气真是怪让人神的。”
,只好叹气由着她去。整理随品,门朝车站发,独自赴会。
大大小小几十个纸盒就直接摆在不碍事的街边,
说完他把两只蓝牙耳机都重新回去,低认真看起了电书。
现在两人三张票,戚明雨脆把多来的一个座位用来放背包。直到动车逐渐发动时,他才想起询问邻座:“一个人?”
“她不来了。”
戚明雨边和靳晨并肩走上月台,边摊了摊手。间隔两秒钟后忽然拧,用一双染着不明显笑意的眸盯着边人,添上一句。
在人不算特别涌动的候车室里,有一个穿着白棒球款棉服的少年抱着肩膀倚立在银白的栏杆边。
一月的哈尔滨充满着别样的魅力。
大约在三五年前,为了生活更方便些,外婆才被家里人劝说着从最北方的老家迁到了这座城市里。
戚明雨把单张车票到自助检票机里,快速地通过了那窄窄的闸门。一边如实回应:“差不多了,完全是靠着人自觉才来的。”
因为老人家念旧,对这片土地的每一片雪花都有难以表达的愫,所以总也不肯离开住了大半辈的地方。
靳晨微微转动手腕,把查看定位的App界面展示给同行的伙伴。
“穿的有少。”
坐到后排的车座上时,靳晨还在生理的牙关抖动,用手掌不住地搓着胳膊缓和僵。
在零三十几度的凛冽气温中,戚明雨偏瞥了边人的白休闲外套,然后直接挥手,就近叫停了一辆空车租。
戚明雨被外地人“没太见过世面”的样惹得低声轻笑:“还远不是最冷的时候。”
从风市发去戚明雨外婆家的车程大概只有几个小时。两人各自摆着手机,再睡上一会儿,目的地站的播报声就响起在了车厢。
两人看似自由无拘,其实仍然被三四个紧密的红信号环绕着。搞得整节车厢都变得莫名诡异,不知到底哪几位乘客会是靳家的便衣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