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同样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实际表达了她对侄学校生活的了如指掌。
“新泽中那边我早就帮你审批好了,好好读完二三年级以后,既可以参加正常考,也可以选择去留学。”
举止文雅的靳董事长轻轻地哼笑一声,稍稍挪动倚在靠背上的,十指相扣着温和回复。
靳晨后落座到姑姑边,听到她语音带笑着叹了句:“现在的中生学业可真是太繁重了,就连年节时期想见一面也实在不大容易。”
“深哥,我这样任是不是不好?”
“我会考虑的,再给我时间。”
靳茗没有再绕圈,在她看来,小晨现在的学业与胡闹混日实际没有什么区别,但她并无意扼杀小孩的玩心,只想提醒他注意把握尺度。
“你一向都不擅长理科,也对这方面不兴趣,不要太难为自己,验够了就回来吧。”
“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靳晨连忙打断。
“听说前阵你也拒绝了你母亲现在就接你国的提议,我本以为你是更喜待在我边的。原来我们小晨是想过没人束的自由生活了?”
女士仪态大方地抿了唇,用慈的目光看着门的少年,声音沉着又不紧不慢。
靳晨瞳底微颤着答:“……不是。”
“非常明显对不对?或者说……他也会察觉到的,沉默就已经是在拒绝了。”
仰躺在床上的人轻轻地笑了笑,即便说得那样笼统,深哥竟也懂自己的意思。
“不是的…”靳少爷惭愧低,用指尖摸蹭着自己的鼻尖,轻声解释:“就碰巧这几天约了朋友去玩。”
“对,
靳茗不置可否,转对后的家:“准备晚餐吧。”
提前离席回到房间,扑在柔的床铺上,对着墙上雪白的灯影发了好一会呆。
“我不是说这一系列事本,而是我的动机。一味地于某种目的,去打扰别人,亏待自己。我从未在其他任何事上这样设法积虑。”
“我只是随问问,不用这么紧张。”悠闲坐在沙发上的人笑意掩不住,看似漫不经心地起着话题,实则每一句都又切中要害。
“不见得。”靳深又摇了摇,“小晨,你要知男孩之间的……愫,并非常态,他没有那种心思才是理所应当。”
靳深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如实地回答:“你对他确实不太一样。”
丰盛的晚饭对于靳晨来说有些不知味。姑姑的到为止让他的心里像揣着一团乱麻一样复杂。
“女朋友?”靳茗随手抚着衣摆笑询。
“小晨回来了啊,过来坐吧。”
听着前面的话大有“我不了就随便你”的意思,在真心疼自己的至亲面前,他没办法用近似自甘堕落的方法去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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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还好。”靳晨只用两个字笼统回答了两个问题,话毕又添上一句:“我没有参加期末考试。”
不知何时已经倚坐到飘窗上的修长影摇了摇:“夫人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她问我关于你的事无非是于关心。在她里,你只是个孩。”
靳晨没太犹豫地沉声回复:“姑姑,我现在还不想去……”
“最近心怎么样,理科班的学习还顺利吗?”
“确实,很快你就要成年了,姑姑说过的,到时候在我这里代为保的公司、份、不财产,还有凝结你父亲半辈心血的Max,这些我都会交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