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默洗澡来，见他还在收拾屋，但脸已平静很多，便陪笑：

“对不起，对不起・・・”

华诤回抱她，巴蹭上她的额，疲倦：

我的老天爷，为什么让我的笨女人，为我受那么多苦啊？我怕我还不起啊。我怕用辈、用辈，都还不起我这个笨女人的债了！”

“唉，我能怎么办？能拿你怎么办？我什么都办不了！你都吃了那么多苦了。我生气，但是，我更心疼！老天爷，你这个笨女人！三次哦！作孽啊！作孽啊！！

男人手指揪着自己眉心间鼻梁上的肤，上：

更别说，我妈、我朋友・・・这些我这么信任的人，全是你的同谋！全都在把我玩于掌之上！你们，他妈全都在帮我改写我的人生！我差死了不说，那几年我过得不人不鬼也不说，单说我天天活在你背叛我的羞耻中这一桩事，你说我生不生气？！”

“我过去了，这房怎么办？我在这儿住习惯了，我――”

华诤把女人的手从自己脸上拿来，：

“生气啊！我好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被我最心的人，用最残忍的方法骗我，你说我不生气？！

女人不断圈着双臂上来要抱他，华诤挥了几次，都撵不开她，便由着抱了她一会，在她收紧的双臂间长吁短叹。直到她要亲他嘴的时候，男人才避开：

“你还是先去洗澡吧。”

付一默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你能有多习惯？这里离你上班还远一呢。你考虑一嘛，好不好？”

“石去家了。唉，付一默，你觉得，我还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吗？老实说，我觉得两跑，也累的。要不，你搬过来和我们住？”

她不会是，说她要“考虑”吧？

华诤

付一默：

历史的一刻。

她是一个珍承慎诺的人，她说她会“考虑”搬过去和他一起住，这就是在向婚姻的前方向上，迈了相当铿锵的一步。

房间里的空气凝滞了几秒。华诤又：

两人相拥而泣了一会。付一默抬手给他泪，：

“唉哟，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嘛？要我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嘛？事不发生都发生了，到底要我怎么嘛？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呀！只要能让你气，你要我怎么办嘛？”

“别再说这三个字，当我求你了，别再说这三个字了，我不想听。去洗澡吧。我把这里收一收。”

“今晚的衣服还没洗，我去洗衣服了!再说，我生了，我明天还要回南阴去看看我小侄。实在要搬，等我回来再说，行吗？这么大的事，你总得让我考虑考虑，好不好？”

“一都不好笑。你没有幽默，别学人家说笑话！”

“别哭了，要不，你先回去带石吧？去晚了，他该睡了。”

“你不愿意，我不勉你。只是，我要被撕成两半了。唉，报应！都是我的报应！”

“我知这个要求有过分，但是，付一默，怎么办呢？我，我们，还能怎么办呢？既然你都跟我交心交底了，这个难题，我们迟早要面对的。搬吧。搬来和我一起，我一天也不能离开你了。好不好？”

（H）

“你――你不生气了吗？”

女人：

华诤解读着她的犹豫，：

付一默便从他手里抢抹布，圈上他的腰：

“打扫得好净！华老爷成长工了？”

华诤挥开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