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她如今也是残花败柳,又怎他的妻?
脑海中回起少女愉悦的声音:“卫风,从此以后,我们一对快乐的夫妻,与世无争,不离不弃,好不好?”
清冷的殿只余他们二人。
她怔。
他这是在作甚?
池央倏然乱了方寸,她拾起衣往上套,却见他抬手将衣服一件件脱了来。
卫风低看着她,“不知公主跟卫风说过的话还作不作数?”
——“央央,后日的烟火大会,你扮作我的侍女,便能同我一起去看烟火了。”
“嘭——”
想罢,她低正要褪了裙衫,却只听到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只差最后这一步,她就能彻彻底底地离开魏珩了。
“嘭——”
震惊、惶恐、欣喜刹那间全都涌上了心。
像是被发到了什么开关。
年如光并未急着回答,一手解了外袍随意扔在榻边,淡淡:“当初不过是跟家中怄气罢了,可怜学了医也没治好我娘的病。”
余的话尽数被堵在嘴里。
——“嗯?是什么?”
年如光的话语让她意识地裹紧了衣服转。
的殿唯有一支蜡烛颤巍巍地亮着,借着这微弱的烛光,池央一边解了狐裘,一边:“我听说你是年家的长,可年家世代从军,为何偏偏唯独你从医?”
“遂了我娘的遗愿罢了。不过,说起来,娘娘既有三千在,为何要同我演这戏?”年如光好奇。
见她呆住,卫风解里衣,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良久,这才发满足的一声叹息,“公主”
彼时,年如光已穿好衣服从窗台了去。
“你终于来了。”
卫风犹豫片刻,终是上前将她拥住,“我以为,公主会很兴见到我。”
池央解腰带的手一顿,“那如今不惜丧命为年家盗取兵符又是为何?”
不,不该是这样的。
——“是啊,娘亲不许我看呢,她说我是这里的耻辱,是见不得光的。”
饶是如此,单看那空的袖,池央便一认了他。
她傻呆呆地杵在原地,看着年如光将衣服一件件穿了回去,看着他低对年如光说了什么,再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殿外接连响起好几声震耳的声响,漫天的烟火透过破烂的窗纸顿时照亮了整个黑夜。
池央狠心地摇,“不,不可以,我已害过你一次,又怎么能再害你第二次?卫风,求求你,赶紧走吧,若是被他发现了,你——唔!”
只见敞开的窗前立着一玄衣男,借着月光,依稀可见男人大的形,如墨长发被绾起,斜长的刘海挡住了半边侧脸,黑夜更是大胆地吞噬掉他的五官。
——“那正巧,我也是。”
池央抓住他的手,哽咽:“卫风”
是啊,她有三千,如今为何还要故意演这戏呢?
——“你说你从未看过烟火?”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一一为她着泪。
夫妻么
她瞪大了,睁睁地看着他低将自己吻住。
她以为到了这时候,她该解脱,该开心,毕竟终于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能狠狠报复魏珩了,可为何她现在却有了一丝丝犹豫?
池央只觉得眶一,顿时模糊了视线。
殿门应声倒地,刹那间,又是一个烟火在空中绽
“来人,还不赶紧把门踹开!”
时隔近两年,池央已说不清心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