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儿,我来收拾。”
“找到了么?”男人背对着她问。
明明知她的生日不会想和自己过,但还是了满桌她喜的菜,为她订了生日糕,即使他也不知这样有什么意义。
他想找事给她,不想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小心。”他不放心地嘱咐。
“菜摘完了放那儿就行,冷,待会我来洗。”
最中间是八寸的翻糖糕,糖偶小姑娘穿着可的汉服,拿着圆乎乎的绣绷,旁边一个浅黄笸箩,里面放着针线和剪刀,再旁边的白巧克力牌又分明清楚写着阿拉伯数字“24”。
他替她盖上被,捻熄大灯,只留床柜一盏小的灯。
“冰箱里有很多菜,其实吃那些就可以了。”
24岁。
这餐饭吃了很久,连客厅晶时钟都铛铛铛敲过好几,苒方放筷,光的额掠起一层细密的薄汗。
24。
齐毅理好餐桌,低在斗前洗碗,再来时发现苒已经歪着,累得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厨房剩的挂面不多,齐毅虽然也饿了一天,但还是将面条都留给了苒,他找了个大的瓷碗将煮熟的面条都盛了去,端到餐桌前,又想到他家苒苒向来走的是致girl路线,便从橱柜找小的蓝边描铃兰花的玻璃碗。
男人将炉火揿小,对她说:“你来摘菜好不好?”
“嗯。”
这……是给她庆祝生日?
“不是,不是,不是我,我没有毒……”
苒。
“嗯。”苒慌张地关上冰箱门,抱着一捧青菜。
苒坐在餐桌前,瞧着齐毅将白腾腾面条挑到小碗里,把那块去了骨刺的鱼腹盖在面上,连同筷汤匙笔得齐齐,送到她前。
汉全席都不为过,只是每一样菜都没动,盖着保鲜膜。
苒用汤匙舀起一勺白的汤,味鲜香,地熨帖了五脏六腑。
“苒苒乖,别怕。”
齐毅正将鱼汤里的骨捞来,听到她的话,瘦削的脊背变得有些僵,半晌,方轻轻了句那些菜已经放很久了。
苒又乖乖地。
“吃好了?”
他俯,轻手轻脚将她搂在怀里,抱着她上楼,动作比落地灯的琥珀光芒还要温柔万分。
床上的女人仿佛梦到什么洪猛兽般,摇着不断说着糊话。
齐毅顿觉心如刀割,伸手隔着被轻轻拍打她,如哄小孩睡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