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浴缸平静来,她到十分疲倦闭上睛。
真砂的前夫田绍雄是今年三十二岁,是一个材瘦削矮少,发稀薄,也许
将来会教授,但现在只是在大学讲师的男人,看来一儿也不懂趣的人。
惠珍约他到K酒店的咖啡店见面,五年前真砂结婚的时候曾经见过一面。当
他来的时候,惠珍简直认不到他,若不然在电话中约定在抬面上放一本香港电
视的话,两人本不能见面。
「我已跟地分手了,我想我们也没甚么好说的了。」当惠珍打电话到大学找
他的时候,田绍雄是想用这藉来推辞的,但是,见面之后,他还是说同一句说
话。
「分手的意思亦即是互相讨厌了吧,我对她也是十分之憎恨,而且我还要复
仇呢!」
「复仇?┅┅」
「不要用这样害怕的光望着我,你难不憎她吗?不会是因为很普通的事
而与她离婚的吧?」
「我并不那么讨厌她才离婚的,那是有些事被她捉到要胁我离婚的,我现在
还想跟她和好的。」惠珍对这番意外的说话到愕然。真砂说不想有第二次见到
田绍雄,所以她才以为他们是互相憎恶才分手的。而她亦因为这样想才约他来
一起商讨复仇的计划。
最近,她想也许会叫杜修平帮手也说不定,但是与真砂有过的男人联手的话
会更好,才约他来,但事实却不如此,而且已说这些说话,使她心焦急不
已。既然他是想复合的话,那么与她见面之后,一定会向真砂通风信的了,若果
真的这样的话,她一定会醒觉而逃避着她,那么想再找第二次机会使很难了。
「复仇这种恐怖的话你也说得,大概你对她的憎恨很深吧。」
「曾经是的,不单止是我,你也不是一样吗?你会跟她说这件事吗?」
「为何要跟她说啊?」
「你不是到现在还喜她吗?」既然已说溜过,那现在就不怕直言了。
「那又怎样,她拿我的弱要胁我离婚,就算我怎样哀求她也一定要分手,
就算我怎样补救,但她也不会接我的电话,连声音她也不想听。」
「她要胁你甚么?」真砂会要胁丈夫真是看不来,在学校同学会见到她时
也不会认为她会这样。但是若果是以胁迫才能离婚的话,会拿到赡养费的呢。
「对于初次见面的你这样说起来,我也觉得不好意思,所谓要胁就是掌握别
人的秘密来争取一些东西,你明白吗?」
「我知是你在外面风吧,为一个讲师公然的在外面花心,真砂是最讨
厌别人不守信用的,而且相信你风的对手不止一人,而是很多人吧┅┅」
「真会想像,我到现在还是很她的,而真砂对我的讨厌不是普通的讨厌,
而是一生的憎恶,我以前是一直想与她一起终老的,而我也不明白为何你要对她
报仇。」
田绍雄望着她好像要看穿她心似的。
「为何要报仇?因为痛苦才要这样啊,要将她推不幸之中方叫是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