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在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早就分开过,不止一次。颢天玄宿的不堪重负,难不是他的不堪重负?他无法信任颢天玄宿会来救他,而颢天玄宿也真的没来,事到如今,连失望都不存在了。
那期待和希望又该怎么办?他只是用忍耐却接受这一切,这让人失望,却又给了他很多的一切,在冥冥之中,他只想试着证明,他也可以和一个人长久。
回过神来,离火无忌了,有那么一刻,他很动心的那一刻——当他在那一次离合无愁的发作之后清醒过来,上还残存着辗转床榻之后的酸痛,他想回家,站在树眺望。颢天玄宿就在他后,回首之时,他看着远如谪仙的颢天玄宿落了泪。
那泪光让他自觉满污秽、前路茫茫的绝望和恐惧稍稍退,他忍不住想,如果看过他最不堪的时候,仍然能为他落泪,也许他不该只记得前事,而辜负了这个人的心意。
“原来如此……”颢天玄宿淡淡的说。
他没有告诉离火无忌,那不是泪,只是恰好在那时,树叶不堪重负滴落的雨。
他希望在无忌心里,那一幕永远存在去。而那只绕着袖在夕阳飞舞的蝴蝶,少年人懒散快活的一瞬间,或许也只是他心里的妄念。
颢天玄宿慢慢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无忌早就是地织,不可能没发现他。
离火无忌神微微怔忡,半晌,抬起手来,抚摸他的鬓发:“是,我记得颢天师兄那时,也常常来看我。”
“无忌。”
“那一天……我以为师兄很快就要叫走丹阳师兄,如此一来,我就能和大师兄去外面的酒铺沽酒,在老师发现之前回来。”离火无忌轻轻:“发觉师兄就在左近,我兴极了。”
离火无忌离开了星宗——丹阳侯发现这一切时,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师兄没有说什么,只是拦着他去找人。
“是我让他离开,”颢天玄宿心平气和的说:“留在这里,也许有一日,我们会成怨偶。丹阳,不要追究他什么,我想保护他一生喜乐无忧的心意,并无改变。”
“师兄,”丹阳侯不能理解:“他不留在这里,就、就要去……”域只有那么几个天元,而离火无忌肯定需要天元度过期。
颢天玄宿什么也没有说。
他当然告诉过离火无忌,需要的时候,无论需要什么的时候,都可以来找他。
离火无忌笑着答应了,很快就和他告别,从偏僻的山离开了星宗。颢天玄宿听着心底不甘心的声音此起彼伏——他知无忌不会回来,该狠心的时候,离火无忌是很能对自己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