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滋味,万千言语,一杯酒里晃晃悠悠,倒是说不来了。
檐前负笈如何不明白,许多事经历过,是说不的,他看了离火无忌一会儿,终于把当初好奇许久的问题问了。
“无忧,你和逍遥游之间……”
离火无忌说:“过。”
檐前负笈哈哈哈哈哈笑了一会儿,离火无忌端起杯,视线垂来,说的懒散了几分:“你早就想知了,但我从前不想说——你那个人,真心难缠,我势单力孤,招惹不起她的注目。”
“当着我这个弟弟,你忍忍吧。长勉力持一宗,有许多不易和艰辛,我这个弟弟的受其害,找谁诉苦去——你和逍遥游有了来往,长还怕你们有了孩,逍遥游从此不肯休琴忘谱呢。”
檐前负笈这样的吐槽,比离火无忌狠多了,离火无忌听得好笑,却:“自从……我和逍遥游在一起,一个也没提过孩。你知那人如何待我,他要我学了箫,和他合奏,教我术法,指我剑术,还要我品二十种茶,若不一一认,夜里……我生火烤肉,他抚琴望月,说是为我鼓舞士气。”
檐前负笈听得呆了。
离火无忌摇了摇:“有了孩,我们如何逍遥。”他说的这么好,檐前负笈忍不住看向他,离火无忌轻轻笑了:“你听了也该明白,我沉迷他展示的世界,但那到底不会长久。那不是俗人过的日。”
“你们又何须要过俗人的日,逍遥游再如何,也不会让你缺衣少穿,衣不足。”檐前负笈。
离火无忌却说:“我是个俗人,大大的俗人。”檐前负笈不再问了,只是轻轻叹气,:“兜兜转转,你还是跟着西风横笑。”
离火无忌轻轻笑了一声,:“你知的,我和大师兄有一个孩。”檐前负笈支吾了一声,这么大的事,泰玥皇锦当初告诉过他,说的很不好听,离火无忌兀自慢慢:“瞒不住的秘密,那孩如今十五岁了,好在是个和仪,我一直怕……到现在可以安心了。”
檐前负笈心底一动:“你知了。”那个需要离火无忌照顾的孩,正是江山如画碧松影的孙,凯风弼羽。碧松影与离火无忌的师父有血仇,作为弟,离火无忌不愿亲自教导,只是留一份记录,已是十分的厚了。
酒喝得一阵,离火无忌醒了一醒:“裕铂,你先回去,还有人要来。”
檐前负笈:“是难缠的敌人,还是难缠的朋友?”
“是好欺负的傻。”离火无忌说。
檐前负笈没有多停留,他一直是个很好的朋友,对离火无忌也保有尊重。
霁寒霄长驱直,这一次不像白天那样,他推开了门,离火无忌正在等着他,他一看离火无忌,心里就沸腾起来:“无忧,咱们的儿是个天元!你给我生了个好儿!”
离火无忌反应要平淡得多,霁寒霄说儿是天元,那就意味着剑宗更不可能放弃霁云这个优秀的苗,参加天元抡魁的人选,想必也跑不了了。
“你怎么不兴?你不想云儿是天元?”
“没。”离火无忌只是有一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