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憨看来浑傻,实际可能较常人尤要聪明,这时,大一翻,神凝重,一声暴喝:「我就试试你的。」
丑汉极神气地一晃大脑袋,说:「我不是疤面人,我叫宋大憨,但我告诉你,疤面人已经来了,他正在暗中保护我。」
法清一声暴喝:「再接我一掌试试。」
宋大憨冷冷一笑,说:「你们不会找到疤面人,只要你们动我一汗,他便会来要你们的命。」
倏然,一团如伞黑影,挟着呼呼惊风,突由侧殿殿角,临空飞来,直向宋大憨当砸,势如泰山压,目惊心。丑汉憨哥似乎也极识货,两只短脚一蹦,横跃丈二。就在他刚刚双脚落地之际,一声暴喝:「有种别跑……」
锣似的嗓,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宋大憨肩连晃,又是一声破锣似的大笑,说:「哈哈,你比你师兄更稀松。」
天麟细看地上,那挟着惊风由空中落来的黑影,竟是一个近百斤重的铁木鱼,这时,已深深嵌地中。丑汉宋大憨侧目一看,也不觉吓得面一变。一阵哈哈狂笑,由侧殿石阶上响起,声震殿瓦,历久嗡然。天麟早已看到一个矮胖和尚,眉大,四方,一脸的横肉,一双铜铃,凶光闪,直盯在青衣少女芙苓姑娘的粉脸上。和尚后,尚跟着三个手持一式短铲的恶僧,直向院中走来。
喝声中,掠而,急上两步,两臂一圈,双掌同时推。一阵惊涛骇浪般的狂飙,向着宋大憨击至。
卫天麟不禁一愣,想不到那暗影中真有人,而且是白日酒楼上面看到的那位大圆的丑汉。这时,天麟才看清丑汉不足五尺,其腹圆胖如鼓。但那青衣少女呢?笑声中,人影一闪,丑汉竟然落在院中。瘦长僧人一看丑汉,鼻中冷哼一声,但心里却极有数,就凭刚才无声无息,接去自己的数粒亮银珠,足见丑汉倒也不可轻视。于是,冷冷一笑,飘飞阁楼。
法清对持短铲的僧人说:「静清师兄,现在轮我值夜,不想竟突然来了这丑汉,并言疤面人也已来寺,正隐暗。」
瘦长僧人微哼一声,沉声问:「你这丑鬼……」
铁木鱼悟凡,神态傲然,微一颔首,伸臂将嵌地中的铁木鱼拉了
瘦长僧人全微微一震,立即怒声问:「你就是疤面人?」
话声未落,后殿拐角,已走一个中等胖材的和尚,手中持着一柄短铲,直向瘦长和尚法清走来。
卫天麟听得心一震,觉得这丑汉宋大憨,武功果然不凡,天麟自信藏之,极为隐秘,但仍没有脱过憨哥一双大。继而一想,莫非他在吓人?再看瘦长僧人,仰首向着每个黑暗,正盲目搜寻着,神闪烁,暗惶惧。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问:「法清师弟,你在同谁谈话?」
暴喝声中,人影闪动,静法一挥短铲,幻起一轮铲影,直向宋大憨连肩带背扫来。
说着,铲交左手,右臂一圈,呼地一掌,闪电劈。一刚猛掌风,直奔宋大憨的鼓鼓肚。
静清微噢一声,眉竖,两微睁,手横短铲,也向暗中找寻。
一小人影,挟着耀白虹,由后殿簷,声起人至,噹的一声,火星四,静法的短铲,已被青衣少女的长剑封开。同时,地上轰隆一声震天大响,沙石四,地动树摇,殿瓦震动,积尘纷落。
法清遇事谨慎,似乎不敢贸然手,一想,半夜突来这一丑汉,绝对事有因。静清暴戾,哪这许多,加之自己又是师兄,更是无所顾忌,一看四并无疤面人的影,立即怒喝一声,说:「我就先劈了你,看疤面人又待怎的?」
静清、法清立即行礼,同声:「给悟凡师叔请安。」
的字尚未,一排山劲力,已由两掌推。轰隆一声大响,法清一声闷哼,形踉跄,一连退后数个大步,面微变,冷汗倏,想是受伤不轻。
憨哥哈哈一笑,漫不经心地右掌已然迎。轰然一响,蹬蹬连声,静清形摇晃,竟被震退两步。憨哥又是哈哈一笑,鹅卵一瞪,一咧大嘴,说:「你不是我的敌手,你伤不了我。」
天麟一看大惊,正待飞抢救,一声叱:「秃贼找死……」
宋大憨俨如来寺香客,嘿嘿一笑,说;「是在同我谈话,你如愿意,也不妨过来参加聊聊。」
丑汉憨哥大喝一声。说:「闭嘴,我是丑鬼,难我比疤面人还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