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步,转首瞪着血袍老人,沉声问:「你有什么事?」
血袍老人神凝重,不理白衣叟转对乌衫叟以警告的吻说:「乌兄,这小胆大包天,豪气云,用的又是金薄剑,虽然不认识腾龙剑客,也许与疤面人有关……」
乌衫叟城府极深,早已烛其奸,立即冷冷地问:「与疤面人有关又怎样?」
血袍老人嘿嘿一笑,继续说:「乌兄可知,瞩目当今武林,能有几人敢与疤面人抗衡?即使合二兄两人之力,恐也不堪疤面人单掌一击,是以兄弟认为这小招惹不得。」
乌衫叟老奸巨,连连冷笑,白衣叟素狂傲,顿时大怒,伸手一指血袍老人,震耳厉声大喝:「老火龙,你不要把疤面人说得天无敌,盖世无双,他疤面人也不是大闹天的孙猴,脚踏风火轮的三太,长得三六臂,张吃人,我白衣叟中秋节没有赶上嵩山大会,算他幸运。」
说着,面目淒厉,神狰狞,游目看了全场一,发现所有在场的人俱都面苍白,目闪惊异,愈加神气地嘿嘿一笑,继续沉声说;「哼,我定要揪他疤面人的脑袋。」
话声甫落,全场一片死寂,除了轻微的松涛,再听不到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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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皓月,挂中天,已是深夜三更了。倏然,一阵慑人心神的低微冷笑,破空传来。这声冷笑,声虽不,但听耳中,如遭雷击,在场之人,无不意动心悸,觉得全山满谷笼罩上一层阴森、恐怖气氛,令人不寒而粟。一声惊恐嗥叫,发自近百英豪之中。
「啊,大家看。」
在场人众同时举目,俱都惊得浑一战,脱低呼。只见正东林沿两株松树间,一座大石筍上,静静地立着一宽大黑影,两目光宛如两盏明灯,一张奇丑骇人的疤脸,在皎洁的月光,看得清清楚楚。虽然没有一人呼那人是谁,但每一个人都知那就是轰动天,震惊武林,黑白两闻名丧胆的疤面人。
一声惊呼之后,全场一片死寂。飞镖赛三太、蓝衣婆婆和崔大奈等人,虽然俱是久历江湖的手,遇事相当沉着的人,这时也不由惊得神数变,显得举止无措。小婉粉面苍白,樱微张,
杏目惊惧地望着宽大黑影,两手紧紧握着她的师父昔年的飞鞭玉女蓝衣婆婆。
白云鹏剑眉紧蹙,俊面焦急,虽然仍不时望着树梢上的仙人果,但神间却充满了伤、绝望。他认为有了疤面人在场,今夜即便粉碎骨,要想夺得仙人果,恐怕比登天尤难了。因此,不由本能地看了蜷坐地上,弱多病的老母一,星目中再也忍不住滴两行悲伤泪来。
血袍老人曾经亲目睹过这位武林恐怖怪杰的庐山真面目,这时一见那熟悉的宽大黑影,宛如晴天霹雳,完全惊呆了。乌白二叟面如纸,目闪惊急,额角上豆大的汗珠,簌簌地来,二人看了宽大黑影的奇丑疤脸,慑人心神的目光和全场的震惊神,知疤面人真的来了。
一阵沉寂之后,白衣叟一定惊魂,似乎仍有些不信,于是两一瞪,注定宽大黑影,厉声问:「阁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