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运气所致,不谈也罢。来岛铁甲船尽没,损失甚大。铁甲船造价昂贵又工期甚长,两三年怕是无法回复元气。不知文大人对未来有何打算吗?
文瑜萧索之,长叹一声答:“我国也有意效仿大明,锁国禁海。又新遭此败,舰队破碎,来日恐难逃瓦解之命运。我已心灰意冷,已上书朝廷辞官归田。以后恐无再与小相见之机了。”
“什么?文大人,万万不可呀,我朝鲜师,本就只靠大人才能撑到现在,如今大人要走,这…”宋乙凤心伤,扑到文瑜边,圈一红便说不去。
文瑜轻抚乙凤秀发,柔声:“乙凤莫哭,我意已决。”他和宋乙凤共事多年,同甘共苦生死,早已如兄妹。他正:“要拜托乙凤一件事,就是要努力闯锻炼,以待将来,有机会可重振我朝鲜师。责任重大,乙凤不可轻待。”文瑜又朝李华梅拱手:“还要拜托李小,替文瑜照顾乙凤。她年幼历浅但天资甚佳,多加磨练,将来必可成才。”
李华梅听闻别离,也颇为伤,勉力一笑:“文将军放心。宋小和我乃是生死之交,我也很喜她呢。”
宋乙凤也振作神,抬笑:“能和华梅小同船共事,是乙凤荣幸。不知……”她突然俏脸一红,语调也低柔了许多,支吾间问:“不知……那倭国武士行久有何打算?”
“行久与来岛决裂,已经不能回归倭国。他已答应助我,以后我们就要同舟共济了。”华梅见乙凤脸忸怩,眉目,早已心知肚明,不禁暗暗好笑。宋乙凤听到这样的回答,顿时神一振,与华梅笑意盈盈的温柔神一接,知她看穿自己心意,俏脸绯红,低去。
“李小,请借一步说话。”文瑜站起来,领着华梅走到大厅后的一间小室。他取钥匙打开一个小柜,从里面郑重其事地捧一个致木匣来。他打开木匣,里面是一截大约一尺长的铜棍,绿锈斑斑,十分古老。文瑜见李华梅询问之,答:“这是我家传之宝,名叫定海神针。祖训曰得此者得海权,得海权者得此。”
他叹气又:“传说世有七海,每海域皆有类似之。倘有人能集聚七宝,当能
纵横七海而称霸无双,故此七宝又名曰霸者之证。在虽有其一,但自知智拙力薄,非此等人。但看小笑谈间扫灭虏,当世之上,若有人能得此七宝,非小莫属。故将此宝赠于小。”
李华梅纤手盈摇,推辞:“将军家传之宝,华梅怎能夺。这传言之说虚无缥缈,焉可信之。即便是真,华梅也无意于称王称霸,只求消灭倭寇,造福百姓,华梅意足也。”
“非也,小不取,旁人就要取。此等宝落来岛之类贼人之手,必是巨大祸患,但如小用之以造福七海铲除奸恶,则七海之福。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啊。”
华梅听文瑜说得在理,心中一动。她拿起那铜棍细细看去,只见上面花纹致绝,雕的是海浪翻之景,还隐隐泛着神秘的蓝绿光芒,真和海面景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