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睇视着近在咫尺前的俏颜,血螭哭笑不得地咧了咧唇,“是你打算吧?我是秃跟着月亮走,你到哪儿我就住哪儿。”
“想起来了?”
“小苍,我们是在这儿打勾勾的吗?”
“还能有印象已经很不错了,我只带你来过那一次,你那时还是个不到四岁的娃,忘了也是自然。”轻刮了刮粉的烦肤,被遗忘在记忆彼端的男人此刻笑得一脸云淡风轻。
“别看了,不是我,是你。”两顿不争气地又升起了一些度,戎月嘟着嘴伸指戳了戳男人的右肩,果然上一如记忆中渲染着圈圈淡红血彩,“你难都不会痛吗?”
“嗯,好。”应了一声,戎月乖乖地拾起一旁略大的上衫套上,轮到时却有困难,谁叫他此际腰酸的很难使力,反正也不怎么觉得冷,索就光着两条趴在岸上看着男人在湖心洗浴。
“早就想起来了,只是都很模糊……为什么我会不记得小时候来过这儿?我一直以为是长大后无意中发现的,现在看来应该是我还残存了印象,所以那时候才会循着找来。”
“一痛而已。”
前两人的姿态和记忆里的那幕场景几乎如一辙,天边渐明的云彩虽不若黄昏时赤澄也仍是得叫人移不开,差只差在时光荏苒换星移,当年岸上趴着里泡着的小小影全拉了个。
“……你打算留来?”
“喂,戏看完了那个臭小天可不会留来多闲事,月王大人放得肩上的担吗?”
似笑非笑地奉还原句,一抡长臂表示无碍的男人跟着也交臂趴在湖畔,脸对脸鼻对鼻地和岸上的人儿俩俩相望,扰在里的长甚至还十分惬息地踢叠浪花堆堆。
“只来过一次?”
痛?眉微挑,随即便意会到人儿所指为何,血螭状似放心地轻吁了气。
“唉,我算算……放个一年半载的应该还没问题。”
“冷?”不解地眨了眨,戎月十分确定肌肤上的觉叫作,不过他上就联想到是男人了手脚,他还没困倦到忘了故土的天气。
“……”古怪地再瞅了一人,血螭几乎要怀疑自己听到的是这弯月牙的梦呓了。
“……怎么了?”到湖边目不转睛的注视,血螭迅如蛟般潜回,担心地朝人儿全巡睨着,目光更频频朝掩衣摆的丘瞥去。
“那……去江南!早上才听祁大哥说那儿的风光极了。”
“嗯,前一天才跟你打的勾
,现在他可不会再让这弯月牙这般不惜自己。
尽黎明前的暗蒙让他有些看不清男人的形,整条右臂层裹的白绫却仍然扎至极,没记错的话,刚刚动缠绵时似乎……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不置可否地朝人眨了眨,戎月突然涌起一似曾相似的熟悉。
“就说了学武的肉厚嘛。好好,我知,别又瞪我,等会儿回去这只手随你整治可以了吧?机会难得喔,以后大门不二门不迈的,想再看我这么狼狈可比登天还难了。”
“一年半载?”狐疑地一挑眉,片刻后血螭转而若有所思地笑开了眉,“你这弯月牙是拐了谁替你作工?我怎么想不哪个这么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