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让我来，好不好？」

        里传翻开柜门和拉开屉的杂乱声音。

        房门忽然打开了，她把一大堆我的衣、袜、衬衣等衣服向我扔过来。

        我来不及接住，都撒落地版上，门上紧闭。

        「小珍，在什么？」

        「我不是你的小珍。回去你的那个小珍那里吧！你不要回来，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快给我！」

        一心还想再重温上个礼拜「采桃月」的景，怎知说错了话，讨了个没趣，幸幸然离开。小猫儿也没机会摸一摸，大鸡巴也落得没打采。为什么海无端会翻起波折？我摸不着脑。但愿这只是个小曲，而不是冷战时期开始。

        （六）

        我十五岁，妈妈就把她的给了我，从此跟定我，甘心了我的小猫儿。

        娶妈妈老婆，这是男孩的梦想，我到了。于是，一份对女人的自信心就建立起来。

        可能是过往的在场太顺利了，在这一场与小珍的冷战里，就吃了无谓的苦。这次「衣风波」，和以前的茶杯里的风波不同，小珍的「母」特权受到挑战，于是就和我过不去。

        我低估了战的险恶，以为很快就雨过天青。小猫儿很快就会肚饿，就会回来绕着大哥哥的打圈，迷迷地叫，窝在我的怀，要我顺捋她的毫。

        这场冷战，旷日弛欠，我的心理战术失败了。她对我一直不瞅不睬，我越着急，她就越理不理，我像个瘾君，一天没有小猫儿那里的味，我就混不自然。到现在我才会到什么叫失恋。

        我的妈啊，我真的受不了。妳的乖儿想妳想到快要死了，妳不心痛吗？妳真的想和我就此分手？值得吗？

        我已到穷途末路，郄柳暗花明。

        岳父岳母银婚纪念的餐舞会上，秀珍妆艳抹，风万种，穿着吊带肩低晚装，踏着跟鞋，翩然来临，有如仙女凡。她一场，全场目，我的魂魄就给她摄走了。

        这一顿饭，觥筹交错之中，小珍谈笑风生，我心神恍惚，珍坐立不安。三对目光彼此扫

        ，发生了几遭「交通意外」。

        小猫儿迷离的神，与我的神不时相遇。甫接，她就上游走，投到珍那边。珍原来一直在我和秀珍面上搜寻珠丝迹，不提防秀珍神自若地把目光直抛过去，与她四目迎面碰个正着。珍上尴尬地避开，左顾右盼，转向着我。我心中有愧，不敢正看她，低把饭菜大大的往嘴里送。

        和两个都你的女人同枱吃饭，会引起消化不良，要带备胃药。

        舞池奏起音乐，我和珍过一支舞后，就请小珍舞伴，她欣然接受，和我在舞池起舞，俪影相相。我揽着小珍的腰肢，贴近她的脯，她的幽香扑鼻。在宾客影的隙中，看见珍在张望，追着我们的舞步，不无忌妒之。

        我的手从她腰际向游，覆盖她的屁，发现她没穿。

        音乐突然变奏，节拍劲，她的屁随着拍款摆，幻彩镭灯一暗一亮。

        「妳没穿，是有意的？」

        「什么？」

        我重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