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龙仰闻言不由赞:”妹行江湖没几日,经验倒长了不少,现考虑事也颇为全面了呢!会主和楚师兄知了,定会大加赞赏。“
祝凤翔听闻楚行云之名,想起他清容玉貌、俊朗风神,不由芳心更是黯然,枯涩:“师兄常笑我不知世事,如今――”
正自说还休之际,蓦地夜风送来歌声铿锵耳,只听:“灞桥路远,波送轻尘,今古柳桥多送别,见人分袂亦愁生,何况自关,斜照后,圭月上西城,城上楼重倚望,愿能似月华明,千里伴君行!”
祝凤翔暗中一怔,忖:“似此荒山月夜,怎有人墨客赋词寄愁,未免可疑。”见哥哥示了一个,当悄然飘骑来,随着他后循声寻去。
转过一山角,只见一条碧波粼粼小溪,傍溪两行垂柳翠拂如丝,隐约可见一人坐在柳垂钓。那人忽钓丝一扬,一条金鲤泼刺刺离而起。待祝氏兄妹行近后,只听此人朗笑:“两位亦有此雅兴么?”形慢慢立起,转平视。
祝凤翔不禁一呆,只觉此人丰神如玉,洒脱尘,与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楚师兄堪称一时瑜亮,难分,只是却给人一种沧桑之。
祝龙仰徽徽抱拳:“愚兄妹乘骑偶经路过,闻听兄台清歌,不觉循声而来,兄台住在附近么?”说着目光注视着对方畔悬挂的青长剑。
此人闻言淡淡一笑:“在复姓慕容,草字寒灯,四海飘萍,天涯作客,目前尚无已为家。”手指着一朦胧山影,续:“在寄居荒山野寺,携有酒一坛,无佐餐是以垂钓,两位倘有雅兴,即请枉驾共谋一醉。”
祝龙仰虽向来少在江湖走动,多年来一直跟随会主庄清音畔,但却也不是孤陋寡闻之人,但此刻听闻这和自己师兄楚行云并称三大公的“魅影公”的真实姓名,令人奇怪的却是毫无诧异之,就如这慕容寒灯是籍籍无名之辈一般。
闻言有些踌躇的:“萍相逢,无端多加打扰,在心中委实过意不去!”
那自称慕容寒灯的垂钓之人哈哈大笑,意态豪雄的:“你我皆武林中人,何庸效那小儿女惺惺之态!况且四海之皆兄弟,相遇荒山亦是有缘,兄台太客气啦!”
祝龙仰听他
所说颇为豪气,心中亦为其气态所折,又见他并未否认是江湖中人,不觉戒心大放,仰天笑:“兄台既有此说,在再不遵从,就真是太不上啦!好,恭敬不如从命,兄台先行,我兄妹还须找回匹随后就到。”
那慕容寒灯立即告辞,拾起钓竿鱼篓飘然离去。祝凤翔眸送他远去影,心竟然泛起一种奇异的落寞惆怅觉,只觉颇为类似昔日每逢楚师兄离去蝶衣会时的受,不禁暗自吃惊。自己芳心多年前即已属意于师兄,虽然他几年来江湖传说他有过无数女人,但自己却知此言非实。此今生不变,今日怎会为了个只见一面的男人就有这种觉?芳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中对不起楚行云的犯罪,默默无语随着其兄走向来路找回座骑。
兄妹两人找回匹之际,忽察觉暗中近生衣袂振风之声,祝凤翔柳眉一剔,纤掌徽扬,却被祝龙仰止住,示意上,风驰电掣奔往慕容寒灯所指山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