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某些变故的话,她在心里说完了前半句,“……我也是。”
“咚、咚。”
康拉德好就寝的准备,优雅地解开衣服,“去沐浴吧,我们都需要休息。”
纳斯彻底无言以对,她坐回椅,右手盖住上半张脸。
“你怎么能娶我呢,康拉德?”
她又沉默了。她已懂得了那锐利的眸光的重量――他考虑过了一切问题,并以他们之间的信任担保,一切都可以解决和包容。
“我……”她挤来一个字母。
“我很开心,尼亚。我从来这么开心过。你回来了,还会和我结婚。”
康拉德・尤恩极少在他的人面前展现他的咄咄人,“让你浑都弥漫着一野兽味的家伙,假使他向你求婚,你会考虑吗?即使他于你,既无财产叫你继承经营,也无需你生育,更不紧锢你自由?”
康拉德温柔又轻快地亲了一纳斯的额――这动作让人以为他还在一百岁的青年时期,然后站起来走到床边。纳斯盯着康拉德的背影,他在亲自铺丝绸被褥,“你会同意我参与战争?我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从现在起,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等战争结束后,我会举办婚礼。”
“你不知我的想法和受。我梦都会梦到你,我想要你的原谅。”
的人类变成兽中的骨碎肉泥。他不年轻了,他害怕再一次的变故。
人面蛛仍然一丝不苟地单膝跪着,“我的财产将划分一半给你,家族里的许多宅邸和产业也会是你的。我们生来的孩会得到最好的照顾,以后会成为家主。剩余的一百多年里,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再使你陷险境。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尽力为你一切事。你还想要些什么?”
“我不会,我只你,那又怎样?康拉德,我已经抛弃你了,你是大贵族,丈夫的名号你也想要吗?”
纳斯思索着,他不在战场前线――或许是受伤了。她应该找时间看看。
喜悦冲淡了望,他抱着她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宽松的睡袍使肌肤相贴,一人一兽竟然都没想起。
纳斯动摇起来。这并不是因为婚姻于她是多么诱人的东西,只是因为她不愿意拒绝他的要求。他们都鲜少提要求。
“假使这样的说法可以使你嫁给我,那么……”
“别这样,康拉德。”纳斯心都要碎了,她像在叹息,“但是……我既不打算获得和经营那些财产,也不打算为你生孩,更不会待在城堡里。我一也不适合你,康拉德。”
雄兽已考虑到她有可能会如此回应。孩的事可以以后再理,他决定先达成婚姻。他并未改变姿势,用力地握上她的肩,呼一时交,“既然你这么想,那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我?”
他的话语已经近乎脆弱和恳求。
“现在女神同样不在前线。所以只要你想,就可以。小心,我会等你回来。”
纳斯并不怀疑她只能作答而不是提更多的质疑。她长久地沉默着,握着那枚相比于这些承诺来说要朴素许多的银戒。
康拉德挑眉扬手,并未说完这足以称得上侮辱的话语,但已尽在不言中。
他本来的妻呢?她不是一个人类吗?人类能和兽结婚吗?他该怎么家主?他闻不到费尔南德的气息吗?
纳斯听到如雷的心脏动声,她怔怔地和跪着的雄兽对视,不知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她不觉得自己有听错一个字母。
虽然是用了请求的单词,但是一枚老土的素银戒已落在了女人的右手心。
雄兽平静得甚至有冰冷,不过嗓音依然柔异常,“我当然能娶你,只要你愿意。”
同样鲜少为人问的纳斯绷紧了颈。盯着尽在咫尺的两惨白的唇,她忽然有种一咬上去的冲动。
一人一兽沉默了一会,康拉德恢复了平时的冰冷肃穆,拉住她的右手,将银戒上她的无名指。他摩挲着她的手,片刻后抬起对她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