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叠坐在一起,嘉佩静静的端详着他,然后说:“我好想你啊!”
阿宾知她说的是真心话。
嘉佩生活在虚假意之中,意外认识了阿宾这样的普通男孩,一颗寂寞的女儿心,把阿宾当作好朋友多过是当作人。
阿宾让她窝在他怀里,嘉佩默默地倾听他沉着的心声,享受难得的午后温馨。
阿宾喜她那又长又亮的秀发,他用手掌温柔的替她理着,嘉佩仰起看他好一会儿,突然说:“阿宾,你放暑假了吗?”
“是啊。”
“那你明天有没有空?陪我回家好不好?”嘉佩说。
“台东?”
“嗯。”
阿宾稍微考虑一,就答应了。
嘉佩非常兴,上打电话托人替她向店里请了几天假,然后换过衣服,拉着阿宾陪她上百货公司。
阿宾以为她会到女装或化妆品柜去逛,没想到她看都不看,却老在男装打转,衬衫领带外套件,每一样她都详细的询问阿宾的意见,阿宾看她中温柔的神采,便问说:“买给家人?”
“我父亲。”嘉佩。
阿宾替她拿主意,选了几件比较稳重的式样,嘉佩摊捧在手上一直看,嘴边儿带着些些的不安,阿宾搂住她的腰,俩人相视而笑。
今天一早,阿宾跟妈妈胡诌了个理由,说要到同学家去玩两三天,妈妈早知他放假在家里多半关不住,去走走也免得无聊,只吩咐他路上小心,并没有多问。
阿宾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过街到嘉佩的公寓接她。嘉佩不知多早就起来整理妥当,已经等在楼门,阿宾替她提起好大一只包包,拦了一taxi,到台北车站换搭往台东的火车,目的地是鹿野。
嘉佩淡施脂粉,垂到腰间的直发梳得典雅整齐,一件无袖的贴薄衫半着可的肚脐,短短的窄裙更显一双是无比的修长婀娜。从上了车开始,车厢里的乘客,有意无意地都会不时斜来看看她,火车飞快穿驰过一站站的小乡镇,她娴静地将枕在阿宾肩上,睛望向车窗外遥无边际的远方。
阿宾看她长长的睫在不住颤动,他搂紧她的腰,轻声问说:“你害怕?”
嘉佩抿抿嘴,将脸埋阿宾前,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来,说:“我三年多没回家了。”
阿宾发现她的眸里有无数的矛盾。
“你知吗?那天是母亲节,”嘉佩说:“我没告诉爸爸一声,就走了,一直到现在。”
阿宾在听着,她又说:“我告诉过你,我读的是护专吗?”
阿宾摇摇。
“我那时快毕业了,像今天一样,我从台北回到家,我以前常常回家的,父亲在几年前因为车祸折断双,所以我打算当一个护士,可以自己照顾他。”
“后来你没当护士?”
嘉佩笑了,笑得那么凄苦。
“我有一个后母。”她说。
嘉佩艰涩的咽了咽,阿宾等着她说去。
“她有一个夫。”嘉佩又说。
车窗外先前快速移动着的景在变化,列车就快停鹿野站了。
“那天,”嘉佩低,语调很平静,彷佛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她让他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