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河递了香烟给二儿,沉声问:“你是咋想的?先不说我们同不同意,就说人家大队,真的能把地分给你?”
之前分家的时候就说过,结了婚就分去,也不用给什么养老钱。
至于父母,让他钱力,他二话不说。但是要让他时不时回家看看,跟父母沟通,他又不会了。
说完,她又看向秦江河,示意他表态。
“山地被占?那有啥说法不?”张凤霞问。
“哼,但凡你媳妇有一当妈的样,我也不会多闲事!”张凤霞不悦地瞪了秦建军一,“你要迁也不是不可以,我和你爸也不是那种老顽固,必须把儿拴在边。只要你考虑清楚,决定好了,就去。”
秦江河是个老兵,现在每个月还拿着国家的补贴。他们那一代的军人,思想觉悟是最的。在他的里,只要国家需要,占地就占地,还要啥说法?
又担惊受怕。
“我跟你说不清楚!”张凤霞不想搭理这个老,她神态焦急地看着秦建国,“别听你爸瞎说,他啥都不懂!这个消息你是打哪听来的,准确吗?”
他也明白,爸妈不需要他的孝敬,能不给他们二老带来麻烦,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孝顺了。
“好好好!咋不好?能城当工人,吃国家粮,哪能不好啊?”秦建军双手一拍
秦江河了烟,也不抬地说:“占了就占了,还能有啥说法?修路是好事,是利国利民的大事,难还想占国家便宜?”
“建国也结了婚,以后每年,我们三个该给你们多少粮和钱,也该给起来了。”
“你说啥?你要迁,去你岳家那边分地?”张凤霞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儿,显然无法理解他的决定。
要是遇到生病,就由三个儿平摊。
“你岳家那边,是不是有啥动静?”要不然,秦建军为啥想要迁?
“这么多年来,我跟大花住在她娘家,虽说不在家住着,但至少没那么多事。自从大花怀了这个孩,心也变大了,开始想七想八。她想要啥,我就去挣,挣不到那是我没本事。住在家里,她老想着占建国和你们的便宜,我怕长久去,会事!”
“城市居民。”见张凤霞和秦建军的睛同时一亮,他嘴角一扬,“还能安排工作。当然,人家给安排的工作,肯定不咋好。”
秦建军属于不太会表达的那一类人,对妻,他只能尽量对她好,将钱全交给她;对女儿,他只想能买东西来表达自己的疼,却不懂得怎样才是对她好。
秦建军想了想,还是去找了张凤霞,把他的想法跟张凤霞说了。
“听我战友说的,他跟我说,千真万确。”秦建国没有卖关,直接将自己知的信息全都说了来,“听说,只要一家被占的面积超过某个数,国家就给补贴一个名额。”
这就是女给父母的养老钱。
不过,等最小的秦建国成了家,由他担负爸妈的养老责任。其他两个儿,则每年给一定数量的粮和钱。逢年过节,有那份心,就给表示;没有也不求。
秦建军这话可谓肺腑之言,他想得很清楚,自己不是个能人,没法兼顾两边。这时候,他就该有取舍。
他羞愧地看着父母,呐呐说:“还有大丫,也不能总待在建国家里,这不像话。”
“啥名额?”
“爸,这事儿你甭问二哥,问我就行。”刚刚洗完碗的秦建国从灶间走来,甩了甩手上的,“是我听到消息说,青山县要修路,有一条国正好要经过二嫂娘家那边。我寻思着,以那边的地形,占田是不可能的,但应该要占不少山地。”
“爸,妈,我对不住你们……”将近三十岁的汉蹲在屋檐,双手捂着脸,瓮声瓮气地说,“大花是我要娶的,她是好是坏,我也认了。但我不能给你们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