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旋海螺虽然稀少,终究是凡,算不得珍稀。考虑到对方毕竟是通天太师,手里有一两个左旋
依然是一盏粉的莲花灯。和善财手中那只正好成一对,敖丙有些意外他是什么时候挑的,竟然不曾注意。善财气得七窍生烟,不只因为莲花,更因为哪吒那句‘咱们寝殿’,请问华盖星君府里,有哪一是属于他通天太师的?
使了个小法术,哪吒手里的灯被亮,熟门熟路地回到敖丙的房间,手心一托,莲灯由一团仙气护着,漂浮到半空,晕一团模糊的橘光,照的满室昏黄。哪吒不大满意,又掐了个决在灯芯里,房间里立时光辉灿烂。三两除去长袍,他只着里衣,躺到床上,比先前更加娴熟,将被掀一角,拍了拍床:“星君,不早了,快过来歇息罢。”
明亮的光线里,敖丙睁着,没有什么睡意,脑中想回忆一些事,却发现没什么事可回忆。想来想去,记忆最初的开始竟然就是从东海与哪吒相遇之初。又想回忆一些人,更无人可供回忆,连东海里的龙都生疏了不少。
如今,他的画卷上,彩最艳丽的,便是哪吒的红,耀夺目。
这时候才察觉一件事。他脑海中所有的记忆仿佛被东海那场婚宴隔成两个分,婚宴之前所有的记忆像一副副黑白的山画叠加在一起,模糊不堪,单调到何时何地随意展开哪一副画卷都无所谓,而东海婚宴后,一抹肃杀的鲜红骤不及防地涂在他的黑白画卷上,鲜红骄矜,锋芒张扬,无法忽视,由不得他屏绝。
所有记忆加在一,怎么算都不像是三千多年的。三年还差不多。但敖丙也这样过来了。人和事,记忆中最深刻的,竟然都是关于哪吒的。这才认识多久?月余尚且没有。他比谁都清楚,这种况绝不应该发生的。
天,莲花一天休得妄想登堂室。
该纠结的都纠结过了,再多思虑倒显得矫,敖丙只了便躺哪吒专为他留的被褥。睡至半夜,敖丙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化成龙形在东海泅,游的过于畅快,一不小心被卡了礁石中,那石十分了得,他越挣扎卡得越紧,不一会就让他呼困难,竟怎么也挣不脱,就在以为要窒息时,他从梦中睁开了,赫然发现哪吒的手脚缠在他上,将他紧紧束在怀里,温的吐纳在他的颈侧,搔得有一。敖丙反抗了一,没能摆脱,若是更剧烈一些的话,必然会惊醒他。于是又任由着他抱了。
他这么了,浅左旋海螺暴在他前。海螺用的简单的火诀缩小,这种仙术敖丙会解,轻易就将海螺还原。
没有。也许曾经有过,但那也只关乎血债。如今,哪怕一粒尘埃都跟他没有关系。
只是,不应该的。
真的和他的丢失的那只很像,除了尾端用一红绳穿过,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敖丙有些好奇,天底会有这样相像的海螺么?
哪吒笑眯眯地从宽袖里又掏一盏灯:“那这盏放咱们寝殿里。”
很自然的,他想起了哪吒那粒海螺吊坠,现,光线很好,他们挨得如此近,敖丙只消轻轻一气,就能让他的吊坠从里衣中来。
敖丙自诩不算个聪明人,可也不笨,这些都意味什么,他多少能明白一。
委实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