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的,别说了锦衣卫的镇抚司。就是犯人了兵司的大牢,为了活命也要死命的攀咬,一个犯人往往能扯一串。
幸亏祖宗保佑,生了个好闺女。不然这时候,他赵思礼也要去了。
“当家的,咱家不能受牵连吧!”赵氏脸煞白的问。
“有咱闺女在,咱们只要不开门,不和他们掺和,没事!”赵思礼心里有了主心骨,开,“咱们和皇爷是亲家呢!”
“爹!娘!你们啥呢?”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正是赵宁儿。
赵宁儿还是原来的样儿,没因为份的变化穿金银的。
“闺女,没事!”赵思礼笑,“你不在屋里呆着,来啥?”
赵宁儿撇嘴,“整日在屋里学规矩,人都快傻了!”
皇帝的赏赐有几个嬷嬷,除了侍奉赵宁儿,每日还要教她的规矩和礼节。
“傻了也得学!”赵思礼说,“规矩就是规矩,你以后是皇太孙正妃,未来是一国之母!”
“知了!”赵宁儿叹气儿,又,“刚才大说,咱家厨房里可没什么吃喝了,说打发人去买,你们还不让!”
现在的赵家可不是过去那样只有他们几,家里的仆加上太监女默默等。好几十号人,就是好几十号嘴。
“家里有啥就吃啥!”赵思礼说,“饿几顿也饿不死!”
咚咚,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在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求见!”
~~~
有外客前来,女眷回避。
赵思礼把蒋瓛迎到客厅,侍女奉上香茶。
蒋瓛用袖盖着自己的手,端着茶笑,“外面都是来求告帮忙的人吧?”
赵思礼尴尬的一笑,“他们也是慌了,可是我几斤几两能帮上什么?”说着,拱拱手,“蒋大人,您放心,不该掺和的我绝不掺和!”
“啧,看您!”蒋瓛笑,“您是未来的国丈,哪有叫我大人的理!”说着,又是一笑,“老哥,这案是我在办理。您份尊贵,且放心,谁吃了豹胆,敢牵扯到您!”
“费心了!”赵思礼吃了一个定心。
“回胡同的人,我叫人撵走!”蒋瓛又,“省着饶了您府上的清净!”
“那倒也不必,外面有锦衣卫的兄弟把守,我不开他们也不来!”对于这些同僚的家眷,赵思礼心还是颇为同。
大明的官不好当,看着威风,可一旦犯事,就是家破人亡。
“必须撵走,不然落在有心人里,好说不好听!”蒋瓛从袖里掏卷宗笔录,轻轻放在桌上,笑,“现在的人,为了自己活命,什么都敢说,什么脏都敢泼!”
“您份尊贵,就算您洁自好,别人也往你上凑!”
一见卷宗上硕大的卷宗两字,还有些许的血迹,赵思礼顿时心里紧绷。
颤颤巍巍拿起来,翻开一看,自己的名字赫然在目。
“嘶!”当场倒一冷气,骂,“这些狗日的!”
“人嘛,为了活命,巴不得拉别人!这事,我见得多了!”蒋瓛依旧是笑,“赵老哥放心,有我在,万事牵扯不到你上。”说着,又笑起来,“其实这哪算个事儿?不过是些推辞不了的,衙门里分的零碎银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