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说!”凌汉笑。
侯庸,确实如此。
见凌汉的轿走远,他刚要寻找自家的轿,就见曹国公李景隆从午门里来,追上了宋国公冯胜的车。
“如今皇上当政,且不说没擅杀大臣,贪腐之事上也没什么大案吧?”凌汉又,“可你觉得,没发生就代表没有吗?”
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心术了,给予恩典不会一给全,而是慢慢的放长线一儿让面人抓心挠肺的时候再给。
其实这只是一,这些话和侯庸说到他这是终。可对郑沂说的话,就是对外的起。
“不是我的意思!”凌汉低声,“是皇上的意思,先抓贪然后再给养廉银。”说着,笑笑,“咱们这位万岁爷,看着仁厚其实和太上皇的如一辙。只不过太上皇他老人家刚烈,而皇上.....”说着,再压低声音,“则是师有名,落实罪名之后再开刀!”
看似波澜不惊甚至一团和气的朝堂背后,原来还有这样的隐忧。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凌汉斜了侯庸一,“你是自己人,郑沂是外人,这话老夫能和他说吗?”
“您是说......?”
紧接着,已上去的冯胜又被人搀扶来,坐着轿再次。
“是!”侯庸不多话,鞠躬抱拳行礼。
凌汉看看侯庸,这个他日后的接班人,开,“再者,养廉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官请劳大人赐教!”
侯庸又,“那这些话......?”
当时哪怕是小小的一桩涉及几百两银钱的贪污案,都要扯一大串人来,人人自危呀!
瞬间,侯庸觉心中一凉。
“皇上说要给养廉银,可相对的你看暴昭那边建了廉政院的新衙。嘿嘿,那人可是铁面无私不好相与之人。理说他执掌廉政院,此刻应该大杀四方抓奸除贪才是,可你看他有什么动静吗?”凌汉又,“你想想这其中的系!”
“洪武爷当政的时候,当官的日不好过,对吧?”凌汉。
皇上登基只需要朝中老臣的支持,以保国政顺利交接。此时皇上大权在握之后,许多人的屁就要动动了。
“快年关了,衙门里的事,你要多担待。”凌汉撩开轿帘,低声说,“各省官员的考评级涉及到日后的升迁,要仔细对待。老夫老昏花,这等事还是要你们年轻人力!”
再想想皇上最近要召见各省的副布政副总兵,就更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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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庸深思,“您的意思....?”
“你哪里是老昏花,这些得罪人的活儿,你是能推就推呀!”侯庸看着对方轿走远,心中苦笑。
侯庸摇,正,“官觉得,越是盛世其实越容易滋生贪腐!”
“皇上登基之后优渥臣,有的人呢,以为新君仁厚可以欺之以方。哈哈,让他们嘚瑟吧,早晚有他们哭的时候!”凌汉大笑,“双齐!”
洪武爷当政最严苛那几年,就是杀太师李善长之后那几年,在京的官员们上早朝的时候都要和家人交代好后事,生怕不小心恼了皇帝,直接被锦衣卫拉走。
忽然,侯庸想到一件事,皇上在京之前把原山东布政陈迪为礼侍郎。是不是寓意着,礼尚书要换人了?
两人走午门,侯庸搀扶着凌汉上了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