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看着他们走远，约摸是朝吧台的方向，人群在舞动，硕大的舞池光影交织像张乱网，没多少人留意他们在吧台后一闪就不见了，但宁奕知，他们没走，他们了那间屋，屋里有座孤岛，大得隔绝世界。

本以为宁奕会扭，却不想他接受得这么快：“是。”关泽脩。

男孩在关泽脩的位置坐，眉目间有一宁奕熟悉的亲切：“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看我。我想如果我喝完手里的酒你还没过来找我，就换我过来找你。脸颊和杯里石榴光泽的酒一样红，男孩用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真诚，糯糯地说：“可我等不到那个时候，我怕我再不来，你就走了。”

宁奕忍不住怪自己多心，只是个孩，他在心里那么说：“你很好看。”

宁奕手指尖发麻，一个坐姿维持太久了，他烦躁地往后挪了挪，角的余光瞥到一个影，笑了：“你说台，是不是全场谁都可以？”

他对宁奕说话的方式，完全是一个早熟少女对心仪男的吻，就算打扮得再贵气，拒绝人仍不是他的长项：“就这么抛你的客人，不好吧？”对方可是刚为他开了上万的红酒。

如酒醇的嗓音徐徐响起，关泽脩的笑声很淡，扩在耳朵里酥酥：“郎可不光会撅着屁讨好人，你要学的还很多。”

男孩不置可否地侧，像在思考：“看为谁。”段白腻的脖，他似乎拿定了主意，笑弯了，“为了你，我想是可以的。”

“有什么？”宁奕漫无目的看舞池，气虽淡，但问得很急，那个密室，不似人人都知。

远对角的卡座，一个男半倚在沙发上，细长的像兰花梗一样翘起，叼烟的姿势十足风尘，脸上散开的表却很空冷漠，他不年轻了，虽然保养得好，角脸已经有了颓萎的迹象，不再是这个场上最讨人喜的角。

，用目光指了一个方向：“那么你看他呢？”

一杯石榴红的酒挡住了视线，宁奕挑眉，是对角卡座的男孩，他带了一恰好的笑意，不讨厌，不烈，可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宁奕戒备地正了正。

“那么他呢？”话音落，熟面孔停在他们面前。

宁奕刚要开，男的动作变了，在他用两张薄薄的嘴叼住烟的一瞬，邻座的客人赶来为他打开火机将烟燃，火苗一亮，男本来清癯的模样突然变得艳光四。他们交接耳一阵，就携手上了二楼。是个贵客，男的手极准。而那个被抢了生意的男孩嘟嘴向卡座里剩的男宾目星泪的投去一，很快，他就赢得了一瓶万把块的红酒开瓶。

宁奕喝了酒，化解那种黏人的尴尬，男孩并没有因他的抗拒缩手缩脚，反而挪了挪屁，靠近又不冒犯的距离：“吧台后有东西。”他言之凿凿地说。

邢砚溪站在台座外，不解他们脸上各自揣着的表：“宁少。”他换了个对客人的称呼对宁奕，“不介意吧，借你的同伴一阵。”

“不知啊。”男孩的目光斜过来，带尖，可转又乖巧的有了一丝少年的淘气，“但你都不看我，除非后面有什么比我更好看的。”

关泽脩看了宁奕一，谁想宁奕也正定定看着他，深邃和清澈撞到一块会儿，四目相对，有人先一步回避了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