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脚趾,但透过那平绒的鞋面,却能让人想象到它的娆与秀。这一刻,我好
象忘却了刚刚受到的污辱,也好象忘却了我正在遭遇的威胁,我象渐渐到梦
幻一般,悄悄地但却极用力地气,想闻到她脚底的芬芳,尽我实际上什幺也
没闻到,但我的脑海深,却已经将她的脚底印在脸上、心上。
正在我陶醉时,一句不大的声音从我的传来:「我的脚好看吗?」
这完全乎我的意料,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听到她这样的问话。我慌张地
使劲摇,是想告诉她我并没有偷看她的脚,但又想这样会造成我否定她脚好看
的误解,便支吾着:「不……不是……我没……」我一找不到合适的动作与
词句来辩解。
正在这时,和那双秀的脚挨在一起的另一双脚,卫小光的两只脚互相蹭了
一,将右脚上的军用腰解放鞋蹭掉,取了穿着不知什幺原的破袜的脚,
然后扬起来,直直对着我的脸伸过来……
「唔……」一象是来自地狱中的极臭的味猛烈地向在我袭来,我本能地
想偏过去躲避,但也只是稍稍转动了脸偏向一边。
「妈的狗崽,你还敢躲。」
是的,我不敢躲,我的脸向一旁偏转,不过是于本能,在听到他这声威胁
后,我不敢动了,于是,那只臭脚,便稳稳地踏到了我的脸上。那只脚又厚又宽
又,肉肉的脚底把我的脸死死地罩住,使我动弹不得,或者说本不敢动弹。
那袜是那种很厚的棉袜,脚底位已经磨破而又没有补,一块粉红的肉,
汗渍和污垢混合后形成的冲天的脚臭,就直直地钻我的鼻腔中。
「好好闻闻,你妈最喜的味,今天让你也给老闻闻。」
卫小光而厚的脚底地却又实实地压在我的脸上,而密的脚趾覆盖着
我的鼻,烈的脚臭侵犯着我,我的意识在这臭味与人格的羞辱交互的作用
开始变得模糊,似乎那不再是卫小光的脚,而变成侯茹的脚,那臭味也开始变成
了我梦寐以求而不得的香味,我竟然又一次悄悄地用力起气来。
「好闻不好闻?」
到是这句话,将我从千里之外的天空拉回到了地面,拉回到残酷的变态刑讯
中。恐惧与羞辱再一次占据了解的全。
「我有罪……」我用这句万用的语言答非所问。
「狗崽!服不服?」
「服……」
……
经过了充分的准备,周六的午,批斗会正式召开,不是我们班召开,而是
全校师生共同召开,不是批斗许多人,而专门批斗我一个人。
大会在「工字楼」面南的而且宽大的台上行。
二楼的走廊外侧,也就是主席台的正上方,一条麻绳串起了几张白纸,白
纸上写着斗大的大字:「批斗反革命狗崽鲁小北大会」
我早已等候在工字楼右侧的房里,班主任侯茹、我们班的斗争骨汪海龙、
八二班的连长孙玉虎,主持人赵小凤等也都早早等在房里。几个人在对我行
最后的警告。
「今天的大会,是全校师生对你的批斗大会,你要搞清楚,态度老实了好说,
不老实送你到县群专队去,听到没有?」侯茹说。
「听到了,我老实。」我紧张的并紧双,正面对着她,将上前倾成一个
很大的角度,恭敬地回答。
这时,参加批斗会的各年级的学生陆续到达,因为还没到开会时间,没有集
合,因而许多人拥挤到门,象瞧什幺稀罕一样看着我挨训,尽我背对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