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无论遇到哪个,鸨母总要夜莺抬起,炫耀他那双懵懂无知,却充满七六的睛,以此证明自己的慧独。
阿三的黑挂在裆,摇摇坠。
手在折腾一夜的皱床褥上摩挲,仿佛还贴在少年扭动如柳丝的上温存,多好的玩意儿啊,可惜落到老三手里,他有回味那离经叛的曼妙滋味。
血来,脏余夜昇的手,他敛眉,方罗帕一时无从找起,想来是昨夜倒错,不知丢到哪里。
虚假意的接纳,阿三觉得自己被轻看:“嚯,急什么,赶着去投胎?”
旦见他豁然张嘴,浮个怪异阴笑:“死你个婊`!”
说过什么伐?”能好好讲的话,阿三偏要恶声恶气,仿佛这样,他颤抖的手就是因为使劲,他血红的睛就是为了等待施,一切不应该,都成了应该。
是双天生的,婊`的睛。
他喊,怀里垂死的人,不是夜莺,又是谁。
余夜昇方才放开污秽斑斑的缎,一刻,门就被人踹开。
里黏腻腥,血肉一片。
拾到的时候,人都发馊了,本该厌弃的走开,缘何回眸一,便没走成。
一截断掉的调羹柄血淋淋的掉来,余夜昇心惊,他藏了这样锋利的东西,竟然用来对付自己。
是恨,又恨犹不及,扯,结实的屁,阿三跪着,托腰把人抱到膝盖上,双向两边打开,是个奇淫的姿势,蓄势待发。
像落满嘴新鲜的杨梅,嚼不开,又来不及咽,只得往外找路,夜莺的唇上,挂着涔涔红浆。
“阿三!”余夜昇连叫了好几声,才把阿三的魂从夜莺上拽回来,“去叫车!”余夜昇突然不兴阿三看夜莺的神,不是厌恨,远比厌恨更焦灼,说不清是什么。
余夜昇三步踱过来,掰他的嘴。
“是啊。”倏地,那双开了,“你当积德,手重一,一次死我,到了阴曹地府,我不怪你。”像场上风万种的婊`,夜莺卖自己轻贱的肉。
06.朱砂
鸨母前来回话,这小是她某日麻将桌上输光铜钿,从同肆会馆后面小巷的臭烂叶堆里,白捡来的儿。
多好的睛啊,还没落到尘埃里,就沾染了红尘气。
连带他也一起恨上怀里奄奄一息的夜莺,为他轻而易举地让自家兄弟沦为蠢货,为他临到濒死还要带着一副丽的相,到他面前晃一晃,留印象。
那是一种与死亡不相衬的丽,因苍白卸去所有修饰,反而真实。
念谁谁灵,想谁准。
“阿哥!”
“张嘴!”满手血腥,余夜昇暴地撬夜莺的牙。
就像余夜昇说过的那样,他的边,不留来路不正的东西。
白的大,不知廉耻地敞着,夜莺叫了一夜,声音已不似人:“那就快一罢……”
一瞬间阿三明白过来,他被瞧不起了。
余夜昇笑了,小院里的石楠方开花,淡淡腥檀,室里室外,分不清楚。
可他笑得太超脱,看淡生死。
袋里的钞票可以不清不楚,但收房里的小玩意儿定规要知知底,世清白。
余夜昇走得脆,一夜风固然快活无边,倒也不至于蛊痴种。
不应该呢,余夜昇在心里惋惜,你不该这么快就亮爪,让我没了多留你几日的理由。
迟迟不见动静,夜莺虚睁,发现阿三也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