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勇气、脆弱又纯洁的亲吻是如此珍贵,以至于他甚至愣了一,随后才紧了紧手臂。瑟奇加不知被太过充盈的一填满,一时间反倒会有些不知所措;因此,最后他表现来的竟然只是珍地再次亲吻她的:“嗳。”
可能是因为太累,次日醒来的时候已不算太早了。着睛坐起来的那一刻,其实她没有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日。原应记得,但是、但是——昨夜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还在她大脑里留有一席之地的只有阴上酥麻的余。她本无暇去想,今天应该是她的——
瑟奇加俯亲吻她的额,唇角有真挚浅淡的笑弧:“生日快乐,莉莉。”
莉莉讷讷地说:“诶——”
不算太伶俐地,她穿上瑟奇加为她准备的白裙装。那是非常华丽的一条裙,甚至可以用“重工”来形容。整看来是纱制的,布满带、蝴蝶结与褶皱。长短合宜,裙摆的丝边只到膝盖上大约四指的地方,刚好卡在既不轻浮也不臃的刻度线上。总之,在此前的任何一个时刻看到它,莉莉都会觉得这是一条属于公主或者公爵千金的小礼服——不是她能轻易得到甚至接到的那种。在更小一的时候,她也曾疯狂迷恋过这样的裙,可——当然,菲尔德夫妇无力满足她的要求。她只能在想象中穿上没有重量的公主裙。
穿好裙的那个瞬间,她彻底醒来。莉莉低迟钝地看了看自己的裙摆,又扭看了看后面,最后张开手抱住他的腰,把脸紧紧埋在他的衬衣领:“谢谢你,欧泊石先生。”
他笑,动作轻柔地摩挲她的后脑勺:“这是你给我取的新名字吗?”
是呀。莉莉在心里轻轻地答,伴随着偶然闪现的灵光诞生的新名字。
雪人捧着糕从另一个房间穿行而来,莉莉看到它以及它手中的东西,脸却刷一红了。
她有扭地对他讲:“我昨天没有要提醒你的意思哦!”
他忍笑:“昨天才提醒我可是来不及的。”
随后,她灭蜡烛,许无声的愿望。她许的愿望不是要绵延这个幸福的时刻,也并不是祝愿边的这个人祓除诅咒。在生日这一天她的愿望只与自己有关:
希望新的一年,我不会再弱的泪了。
……
与繁复白裙相的是一整套白的饰。
发带、耳坠、项链、手袖、长袜短袜、绑带鞋,一应俱全。
像以前一样,她还是很难靠自己扣上项链,所幸瑟奇加本来也不打算让她自己动手。他为她好项链和手袖,还替手忙脚乱的莉莉亲手编了她想要的那种发型(到底应该怎么称呼,双麻花甜甜圈?他自己觉得从正面看会有像垂耳兔)。客观来说不算太难,还在绿湾的时候他见菲尔德太太为女儿扎过,莉莉只是因为着急所以怎么都扎不好——今天要去的地方离得比较远,她想看的景又是那种必须严格卡好时间的类型,所以哪怕日程并不繁多,莉莉还是不可避免地焦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