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千次一样。

        他笑了一，而后说：“是啊，确实很像。”

        可是黑夜降临的时候，别说是向天空坠落的元素生命了，就连极光她都没有见到。虽然心知肚明那并非穷尽人力就能求来的事，也不是随便哪天都能看到的景象，可是——她是多么地遗憾啊，并不单单为了这一刻落空的愿景，更为了一年中最为重要的这一天却没有得到祂的眷顾。就像有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其实你并不是上天垂怜的女主角一样。

        瑟奇加看到了莉莉失落的脸。也是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那个无形之——或许可以称之为命运——要将他在这一天、这个地方安排到她旁。

        啊，原来——原来是因为这样。

        “不要难过，”他轻声说，清癯修长的手掌握住她的，“今晚，所有的星星都会为你而升起，为了你飞向极光。”

        于是，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明明还是一样的山、一样的海，可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周围的景都微微褪了，只有前所注视的天幕与不冻港慢慢染上其实并不存在的、虚假的彩。

        掺杂着幽紫的荧绿光带像从天而降的帷幕，蜿蜒在略显苍白的夜空中央。静谧的、原本黯得令人失望的洋面也被映成了幽幽的绿，泛着纵使微弱也能被人捕捉的光。数不尽的、像蓝焰火一样的生灵从款款开波纹的海上飞升，像大洋放飞的一盏盏灯那样缓慢地飘向上方。

        “星星……回到了来。”

        她呆呆望着前这一幕说，声音耳语一样。

        其实有很多种可能。

        比如是他模拟书中的景象，又比如说是他利用庞大到没有尽的力动极光现——尽她不知那样的事是不是肉就的生所能到的。

        可她突然联想到此前的很多事，想到名为“北风盛宴”的集市，想到那首从没在帝国境听过的民谣，想到他附和她的那句话——确实很像。

        于是此前从没想过的那个答案如同海里的宁芙那样浮上面了。

        莉莉转过看向他，“你把你的记忆给我看了，是吗？”

        他慢慢地弯起嘴角笑了。

        多么聪明的孩啊。即便他什么都不说，她仍旧可以从这些说不上有多明显的蛛丝迹里推测真相。

        瑟奇加用指腹轻柔地揩去她颊上未的、被极光映亮的泪痕。“是的，莉莉。我曾在多年以前来过这个地方。”

        年少的时候，不论暑假、寒假或假，总是会被为侯爵的父亲带来尼弗尔海姆——这片大陆的极北之地。

        那时他以为只是父亲钟北方，钟大雪、极夜与极光。

        直到多年以后被囚禁于阁楼的一个傍晚，他才突然顿悟过于频繁的北地之行背后究竟有何义，或者说意义：

        那是因为这里是——是银龙真正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