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在我和哥之间。
我说忽悠得好啊,我也信了。
哥顿了顿,继续说,真想找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他的硕导人脉很广。
我失笑,说没事的,反正煦阳也不那种事。
哥底仅剩的笑意消失,轻嗤:“你很相信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放手,直起,面无表地跟他说,“煦阳是要面的人,再被我拒一次就不会再缠了,何况之后开学,他不可能放傲慢来追一个拒了他两次的对象。”
苏泽削着手里的土豆,他怎么偏偏这个时机削土豆,我都知会发生什么了――
我骂了句脏话,问他药箱在哪。
削刀的尖齿卡左手拇指,伤不大,但深,我去客厅拿碘酒和创可贴,他在龙冲,涂过碘酒后,他阻止了我撕创可贴,说这伤捂起来反而恢复得慢,就这么晾着吧。
我扭就走,苏泽问我去哪,我说给他拿外套,我们去吃,于是手被握住,说菜备好了,炒一就能锅。
我看他睁着说瞎话,挣开手拿起削到一半的土豆,正要去拿刀,上又被握住手腕。
我举起土豆往他肩上丢。反正捡起来还能吃。
拇指还往外冒血珠,他抬手蹭到我的嘴唇上,腔里漫开一丝丝血和碘酒的味。很苦。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苏泽既没有叹气也没有皱眉,神平缓,用没受伤的拇指抹着我的眶,“我没有指责没有嘲讽也没有不信任你,只是事实,乐乐,你很相信他,而我想说的是,我认为事实并非你描述的那样。”
相信但非事实?我问:“你想说他还会追我?你认为他真的喜我?”
他举着拇指沾上的泪滴抹在自己的唇上,心平气和地说:“没有人会比我更你。但确实喜,至少很认真。”
“他本来就很会装模作样。”我实在不解苏泽的想法,我们只是见面说了几句话,到底是哪里让哥产生这种误解了啊。
他哄孩似的慢慢张开手,缓缓拥抱,轻拍我的后背,耐心地一接一:“抱歉,让你不安。哥哥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自己一边思考一边焦躁。”
“晚上我在外面等你好吗。”
“……你本来就要在外面等我,无论我去哪你都得等我。”
“当然,我只是征求你的意见。”
“你脆别征求我的意见。”
“那你今晚就别想踏屋门了。”